撐到了現在。
正是極品法寶青絲袍的存在,鎖住了李沉魚最後的一縷生機。
“必須拿到青絲袍!李沉魚一脈也將徹底消亡!”
赫連穆的目光變得兇狠了起來,掃了眼護在小屋前拼命抵擋妖靈的厲劍鳴,又將目光落在上官柔身上。
厲劍鳴只有金丹中期,不足為慮,那上官柔才有些棘手,畢竟是金丹後期的長老,對付起來不太容易。
“四百多頭妖靈,你們願意擋就擋吧,正好讓這些妖族除掉你們這些擋路的臭石頭。”
赫連穆冷笑著退向十步崖後,說是以退為進,藉助十步崖的地勢作為第一道防線,其實他的心思很多人都猜得出來。
既然宗主都退了,正是站隊的時機,葛萬材牛聞州等人紛紛退到崖後,站在大長老身邊。
“六師叔在此,宗門長老還不速來護衛!”隸屬十步崖的白髮老者此時艱難的抵擋著妖族,厲喝出聲,對著赫連穆怒目而視。
“赫連穆拜見六師叔!”赫連穆遙遙一拜,並未上前,更沒去幫忙,依舊躲在崖後道:“既然六師叔出關,滅殺區區妖靈不在話下,有勞師叔,替我千雲宗消除劫難!”
赫連穆說得客氣,卻動也沒動。
他斷定李沉魚是活死人的狀態,根本沒有神智可言,只要李沉魚說不出話來,就沒人能號令他這位大長老,如今的宗主真人。
“我們七澗幫忙!”李輕舟說著落在十步崖,另外四位七澗長老沒辦法只好跟著。
七澗總共才剩下五位長老,加上十步崖長老與上官柔等人堪堪二十餘人,這二十位千雲長老所抵擋的是四五百頭妖靈的猛攻,局面極其危險。
七澗長老站在了十步崖一方,赫連穆早有預料,他掃了眼剩下的長老,尤其是齊危水與一些並未站隊的長老,目光裡威脅的意味十足。
齊危水無奈的低下頭,避開赫連穆的目光。
他這個副宗主如今再無權利可言,除非赫連穆還是大長老,一旦人家奪去了宗主之位,齊危水就成了擺設。
剩下的千雲長老沒人再敢出頭,在赫連穆的威懾之下,選擇了留在崖後。
崖頂,上官柔祭出一件丹爐法寶,法寶散發出陣陣丹香,護在小屋前,她自己則走進屋子,來到李沉魚面前。
“師尊。”
上官柔俯身一拜,口稱師尊,原來千雲第六祖竟是她的授業恩師。
起身後,上官柔的眼裡浮現出無盡的苦楚,她想要上前扶起師尊,卻遲疑著不敢下手。
沒有人比她清楚,李沉魚如今的狀態十分古怪,非但走不出石屋,如果妄動,將會徹底湮滅。
獨坐的女子始終直視著對面,眼裡沒有焦距。
她沒看任何人,倒是在聽聞了師尊二字的時候,那空洞的雙眼深處掠過一道暗淡的光澤。
“弟子無能,無法護衛師尊周全,如今妖族攻來,十步崖首當其衝,若崖破,弟子先死。”
上官柔的低語依舊溫溫柔柔,如她那柔先生的名諱,但是語氣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李沉魚一動不動,眼底暗淡的光澤漸漸消失不見,這位千雲第六祖不知耗費了多少力量,以最小的角度輕輕搖了搖頭。
嘎吱吱的輕響,預示著骨骼早已碎裂,上官柔甚至能看到師尊那白皙的脖頸上由於微弱的搖晃而出現了一縷淡淡的火光。
彷彿那具軀殼裡,填滿了駭人的烈焰。
別犯傻
雖然李沉魚無法開口,更無法以師叔的身份號令赫連穆與其他長老,但她能用自己輕微的動作,將自己的心聲傳遞給自己的弟子。
上官柔的嘴角掛起了一絲慘笑。
她又何嘗看不懂師尊的用意,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