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這位小師叔有些不對勁。
“金胎,出事了?”溫玉山緊鎖著眉頭望著常生,上官柔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們都能以靈識感知,卻選擇了等待訊息,無論是誰,此時都對常生充滿了敬重甚至是敬畏。
接連惡戰,又成功催動起百鴉船,可以說整個山門裡的所有人都是常生這位師叔所救。
“以後恐怕不止元嬰無望,連金丹可能都無望了。”常生苦笑了一聲,接著變得坦然道:“不過沒關係,至少還有築基程度的靈力可用,不至於淪落到凡人的程度,算是意外之喜了。”
這份意外之喜,聽在長老們的耳中卻不是喜,而是沉沉的悲意。
“金丹無望哎!怪我們幫不上師叔啊。”徐文錦大聲嘆息,悔恨不已。
所有長老都低下了頭,所有人的心裡都充滿悔恨,甚至有人黯然淚下。
但凡有人能幫著小師叔對敵,也不至於落到與赫連穆拼死而斗的下場。
後悔也沒有,大妖蛇毒成了這些長老們的禁錮,常生並不怪誰。
“行了,我又沒死,一個個怎麼跟哭喪似的。”
看著一群長老比自己都悲傷的模樣,常生都被氣樂了,道:“金丹無望只是可能,又不是肯定無法金丹,沒準下次重獲修為的時候,我就是元嬰了,別忘了你們的小師叔是誰,我可是斬天驕啊。”
斬天驕三個字彷彿有種魔力,將眾人心底的悲意驅散。
“對啊!小師叔是誰,小師叔是斬天驕!世上若無斬天驕,那些所謂的天驕還不得狂死,我信小師叔一定能成為元嬰強者!”
喬三哥第一個振臂高呼,補充道:“不僅是元嬰強者,還是無暇元嬰!”
長老們紛紛呼應附和,一時間悲意全消,連小棉花都跟著大呼著斬天驕的雅號。
常生揹著手,笑吟吟的等著眾人安靜下來,才開始分配任務。
齊危水作為副宗主依舊掌管全域性,坐鎮天運峰。
溫玉山負責駕馭百鴉船,上官柔負責治療宗門弟子,徐文錦與執法殿負責協助齊危水管轄宗門,其他長老則各自迴歸各自的洞天,千雲宗進入一段休養生息的階段。
百鴉船飛行在無邊的山脈中,宗門能移動的好處,是不必擔憂外敵來襲,除非出現內奸,否則難以被人發現蹤跡。
經歷接連的劫難,千雲宗可謂千瘡百孔,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眾人領命,相繼離開了扶搖峰,最後只剩下上官柔與溫玉山兩人。
兩人先是歸還了青絲袍與沙太歲,而後溫玉山擔心的詢問道:“真能重回金丹?你的金胎怕是碎了吧。”
“碎了,但沒破,否則我就沒有靈力可用了。”常生實話實說。
“那不還是碎了嗎,你當是瓦罐啊,碎了還能補上,誰聽過碎裂的金丹還能恢復的。”溫玉山急得瞪起眼睛。
“小師叔既然有辦法能讓碎丹不破,沒準真有機會補得上。”上官柔聲音柔和的說道。
“看造化吧,目前只能這樣了。”常生的確沒什麼好辦法,不過如今的狀態對他來說不算最差,沒見赫連穆都爆了麼,至少他沒爆。
“希望能補得上吧,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對我們不必見外。”溫玉山嘆了口氣,將火鴉器魂遞給常生。
不僅青絲袍沙太歲是常生的,百鴉船也是常生的,溫玉山自然要歸還。
常生沒接火鴉器魂,而是擺擺手,道:“百鴉船本是你們百鍊峰的傳承,物歸原主,這艘大船即便給我,以我如今的狀態也難以駕馭。”
常生說完又將青絲袍拋給上官柔,道:“青絲袍是千香谷的傳承,柔先生是六師姐的親傳弟子,這件青絲袍本該由你繼承才對。”
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