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聯盟,只想安安靜靜的閉關修煉,至於天譴,沒做虧心事,為何要怕天譴。”
穆城回絕了張填海的威脅,西聖殿早與青藤宗接觸過,想要聯盟嶺北三宗,不過沒人同意。
西聖殿向來手段狠戾,西聖為人更是獨來獨往,一旦聯盟,誰都知道那不是聯盟,而是拜服在張填海腳下。
大好的宗門,沒人願意拱手相送,雖然對西聖殿忌憚頗深,但嶺北的三大宗門並非怕了西聖殿,否則嶺北早成了草原修士的天下。
“天道無情,並非你沒做虧心事,就沒有天譴來臨。”
張填海意味深長的瞥了眼穆城,又將目光轉向王東張,道:“這一點天風宗應該感觸最深,一年一次大風沙,天風宗沒招誰惹誰,又沒惹得天怒人怨,豈不還要受那風沙之苦。”
“我們天風國的確有風沙大災,不過這麼多年來,都習慣了。”王東張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想尋顆大樹擋擋風麼,風太大的話,不怕把你們宗門吹走。”西聖看似關心的說道。
“不勞西聖費心,區區大風沙而已,我們擋得住,用不著大樹。”王東張聲音發沉。
“沒準用得著呢,你怎知除了大風沙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天災,比如大雨雪,大天雷,大天火,天災那麼多,小心為妙啊。”
張填海說罷挪開目光,看向影虎,笑道:“還是神虎國國泰民安,人家佔了塊風水寶地,沒有風沙,也沒有天災,只不過多了些頑固不化的老古董,這些老傢伙自謂血脈純正,總喜歡自以為是,可恨至極啊,你說是吧,影虎大人。”
影虎沉默了半晌,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用來敷衍,並沒說話,與西聖的敵意十足。
西聖與龍哲天在棋盤上廝殺,但他的戰場卻在棋盤之外的嶺北三宗元嬰身上,這番利弊威脅,已經不止一次從西聖殿傳出,只不過如今被西聖本人親口說出來而已。
“前些日子還想出門走走,北州太冷,西洲荒涼,剩下的南州看來也要變天了。”龍哲天一邊落子,一邊說道:“看來還是哪都不去為好,坐在家裡讓兒孫們儘儘孝道吧。”
“龍老有先見之明,最近還是別來南州為好,南州的天,的確要變了。”張填海微笑道。
龍哲天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他們龍家佔據東洲,對於南州的勢力變化,並不會插手。
雖然龍家堪稱雙月大陸第一世家,第一大的勢力,但龍家也不願平白惹來草原聖殿這種難纏的對手。
龍家不會插手南州紛亂,靈羽樓更是超然世外,閆鴻山在一旁看著棋局,心裡有些發苦。
早知道今年西聖會來通天島,他可不願意來趟這攤渾水,以閆鴻山的推算,這次張填海絕不會空手而歸,至於誰倒黴,就說不準了。
本想立刻離開這處多事之地,閆鴻山又一時走不掉,因為他的女兒已經登上了海島,早已消失在島上的山林之間。
蜂巢下,岩石邊。
常生奮力的伸著單手,指尖上包裹的沙石已經越來越薄,即將剝落。
周圍是無數嗡鳴的紅翅蜂,形成一片怪異的紅雲,將外來者死死的擋在靈芝之前。
一旦沙石外衣消失,常生將頃刻白骨。
這群兇殘的紅翅蜂連法寶都啃,血肉之軀只需眨眼間就會死掉。
還差一點
差一點點就能抓到
近在咫尺的血靈芝,彷彿遠在天邊,任憑常生用盡全力,依舊差著一點距離。
千雲宗所有長老的性命危在旦夕,眼看著解毒的靈草就在眼前,偏偏抓不到,等一會那蜂王回來,再想摘靈草勢必登天。
就在常生越發急迫的時刻,頭頂忽然落下雨水,一道雨簾出現,衝開了周圍的紅翅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