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非常想和剛剛認識的朋友交流一些狼虎之詞。他揉了揉眉心,“我和你一起。”
真由美一無所覺,“哦。”她動作利落的從包裡拿出了什麼,“噔噔噔!那就拿上這個!”
西條看著被塞進自己手裡的團扇,做的很精緻,題字蒼勁凌厲——如果這個題字不是‘九重命’的話,他想他會更樂意接受給青城加油助威的宿命。
“這啥?”
“小九重在你們學校的後援團的應援物啊,超稀有的。”真由美說,“你不知道嗎?做這個的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誒,還是個男孩子,好像特別崇拜小九重……你那是什麼表情?怎麼?不喜歡嗎?”
她臉上寫滿了‘敢說不喜歡就死’的威脅。
西條,“……沒、有。”
狗賊,等我把你找出來我必殺你。
而青葉城西的應援團前排正面色凝重的站著幾個學生。
“我打聽過了,白鳥澤的應援很給力啊,唱校歌還有打太鼓的……阿嚏!”
“伊吹你沒事吧?”
青葉城西籃球部的人是如何混成排球部應援團的骨幹分子的已經成了不可知的謎團。伊吹奇怪的揉著鼻子,搖兩下自己的得意作品,“沒事——總之!我們絕對不能輸給白鳥澤的應援!”
“喔!”
……
青葉城西的選手們正準備入場。關閉的嚴實的門擋不住溜出門縫的人聲鼎沸,耳尖的甚至還能捕捉到熟悉的名字。
宮野手掌心汗津津的,他很緊張,儘管藏得很好。說實話,他不理解為什麼當初荒生會推薦他當隊長,明明還有更好的人選,自己也不是隊伍的戰術核心,水平也只是中上——昨天晚上開完小會的時候,他湊巧撞上了三年級的前輩,向對方討教了一番戰前動員的技巧。
他深吸一口氣。
“四個月前,在這裡,我們輸掉了比賽。”
“今天,我們回來了。”
體育館開到八九點才暗下來的燈、回家路途由蟬鳴相伴變成涼風作陪、手指上越來越堅硬的薄繭、和學生會扯皮爭取到了社團經費轉眼化成一筐筐新的排球……
沒進入賽場前的這段通道最為寂靜,宮野感到自己的心臟狂跳
(),耳畔的寂靜被其他人逐漸沉重的呼吸聲掩蓋。
我們是為了雪恥(),是為了勝利回來的!”四周只有他一人嘹亮的喊聲,“讓白鳥澤也嚐嚐失敗的滋味!”
“青葉城西——必勝!”
振聾發聵的高喊衝破了寂靜,空氣沸騰起來。那是所有人共同的目標,發誓一定要實現。
開啟那扇門,狂熱聲潮迅速綁架了聽覺。及川徹毫不吝嗇的衝著觀眾招手,一邊小聲在九重鷹耳邊吐槽。
“宮野前輩的賽前動員一點也不帥啊,感覺就像是熱血上頭的笨蛋一樣。”
九重鷹沒揭穿他剛剛喊得最起勁,形象全無,嗓子都差點破音。
白鳥澤的校歌唱到了終點,咚咚咚,九重鷹聽到了腳步聲,感覺到了猶如實質的視線刺在自己身上。餘光看到及川放下手,聲音猛地沉下來。
“——來了。”
九重鷹凝視著另一扇開啟的門,他們的對手魚貫而入,那束視線來自於為首的人。
“牛若。”他說,即使知道這個距離對方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又見面了。”
牛島若利茶褐色的眼睛緩緩眨動,對手的影子消失又出現,最後無比清晰的定格在瞳仁深處。
整裝待發,戰意高漲。
……
“各位觀眾,接下來全日本排球高等學校選手權大賽,宮城縣男子代表決定賽,私立青葉城西高等學校vs白鳥澤學園高等學校,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