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強力跳發,花捲接下這一球,被打的呲牙咧嘴:“嘶——及川!我和你有仇嗎!”
這球雖然沒被接飛,但位置偏後,也沒被完全卸力,一傳不到位,“抱歉!補救!”
九重快步上前補位,就近把球墊至上空,“松川!”
松川一靜應了一聲,盯著球起跳——而他對面,巖泉一正死死的盯著他,隨他一同跳了起來:“破綻太多了!”
球被扣在巖泉一的手心裡,惡狠狠的反彈了回來。
九重鷹:“嘖。”
他反而比被攔下來的松川還不爽,一扭頭,眉頭狠狠往下壓:“再來一球。”
雖然兩邊氣勢都很高漲,但最後還是有及川這個正經二傳手(只指技術)的隊伍以25:19拿到了勝利。
“託球還完全配合不上來啊。”
在接下來的自主訓練時,及川徹抱著排球從球場的另一邊逛了過來,單手撐著球筐,輕飄飄地說:“雖然說有進攻是好事,但如果是二傳,最先要考慮的就是怎麼讓隊友(攻手)順利得分。”
九重鷹瞥了他一眼,“你很閒嗎?”
“什麼嘛,只是看你剛剛託的球太爛了我才大發慈悲的過來給你解惑。”及川徹不滿地回答,“反正你早晚會上場,多一種進攻手段也就多一種選擇——如果到時候要用到你的二傳,結果出現了失誤,作為你的老師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徹,這種自戀程度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很驚人,真虧你還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喂!這句話好過分啊!你的二傳就是和我學的!叫我一聲老師怎麼了嘛!”
“是、是,及川老師。”九重鷹只好安撫氣鼓鼓的及川徹,不過他也順著對方的話思考下去,“你覺得為什麼我和花捲松川他們配合不上?”
及川徹被這一聲老師哄的心花怒放,清清嗓子,矜持的解釋:“嗯,第一當然是你的託球還比較生疏,你們又沒怎麼配合過,從零開始當然很難一下子就磨合完成。”
“還有第二吧。”
“當然。”及川徹摸著下巴,語氣認真了些,“你的進攻性太強了——選擇的路線雖然沒什麼問題,但也沒留下餘地。”他笑了一下,“傳的位置只能讓主攻手盡全力扣下去,沒留下調整的時間。給松川的球如果再慢一點,松川就能調整姿勢,用相對更好的狀態去處理進攻。”
“松川不太擅長打快球啦,他的節奏會稍微慢一點。”及川徹漫不經心的說,“花捲的擊球點不算太高,但他的控球很不錯,託球的時候也要考慮——你那是什麼眼神?”
“只是感覺你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變得正經起來,所以有點驚訝。”
“哈?我平時在你眼裡究竟是什麼樣的形象啊!”及川徹磨牙。
九重鷹鎮定自若的轉移話題:“啊對了,我記得你也很擅長扣球?那陪我練一會——”
以往排球部加練加的最拼命的那個往往是及川徹。從還沒升上高中,還在北川第一的時候,他就曾因為不管不顧拼命加練而多次被巖泉怒罵著趕出體育館,可以說巖泉一有一半的操心都給了及川。
不過今天——巖泉一剛剛結束了一輪接球訓練,一扭頭就看到趴在地上的一灘及川徹。他抽了抽嘴角,走過來問:“……這傢伙怎麼了?”
他看向從球筐裡又拿出一個排球的九重鷹,後者額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看上去還留有餘裕的樣子:“沒怎麼。”他說,“只是陪我練了一會球。——徹的體力不太好啊。”
趴在地上的及川徹似乎掙扎著抬起頭說了什麼。
巖泉一湊了過去。
“惡魔……”及川徹喃喃,“一百三十八個……我還活著嗎……我看到了
天堂的曾外祖母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