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拋棄在長安的母親妻子,他在自己國內找不到像樣點的歌妓,便去東晉擄掠,給了劉裕出兵的藉口,即位後不到六年便被滅,還跟我談什麼富貴榮耀!
我冷冷地回他:“超兒,你也太高估你叔叔那點地盤了。榮耀富貴?你以為那個皇位是那麼容易坐的嗎?你以為自己坐上皇位就能要什麼有什麼?你熱切盼望的那個位子,是讓你丟掉短短小命的根源!”
他眼裡的熱度一下子被澆滅,怔怔地看著我,張了張嘴,又沒說出話來。我一甩衣袖掉頭便走,走出亭子裡,又停下腳步:“你就收了心思吧,只要你還叫我姑姑,我便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說完,沒有看他,自己一路下山,他沒跟上來,走近家門時,心中隱隱泛起了一絲不安,慕容超,他應該不會就此罷休的……
同樣的話題又在他陪我爬山時反覆提過。我終於忍不住發怒,看見他就避開。他停了幾日不陪我,等我怒氣平復了,他再次出現在奎峰半山腰的亭子裡。這次,他終於學乖了,不敢再提這個話題。而我,對他始終硬不起心腸。既然他不再提了,便默許他每日的繼續陪伴。
站在奎峰頂的亭子裡,我氣喘吁吁地遠眺青蔥的山巒。已是五月末,風中帶著燥熱,吹不去身上黏黏的汗。
額頭上突然拂過什麼東西,我嚇了一跳,慕容超正執著一塊帕子,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一臉燦爛地笑:“姑姑,瞧你額頭盡是汗,超兒幫你擦。”
他再次靠近我,手拿帕子便要往我額頭上抹。身上特有的年輕男人氣息飄進鼻,這麼親暱的舉動讓我有些尷尬,急忙扭頭閃開:“姑姑有帕子,自己擦就好了。”
他停手,依舊笑著,俊逸的劍眉上揚,說不出的倜儻瀟灑:“姑姑渴嗎?”
我點頭。半路上慕容超的水囊失手灑了,我只好把自己的水分了一半給他,今天天太熱,他喝完了所有的誰還叫渴,我只好把自己的也給他。現在,我的水囊裡也是空空如也。他蹙眉細想了想,再抬眼時巧笑吟吟,拉起我的手一路小跑:“超兒知道哪裡有水!”
這樣被他拉著手,我總覺得有些不妥,這些日子,他似乎很喜歡與我有身體接觸,總是有意無意地拉手,攙扶。在我身邊不停展示他的男人魅力,我比現在的他大了十三歲,在他面前,我總是以長輩自居。可是這些天看他對我,似乎並不是以對待長輩的態度。睜開他的手,我告訴他我自己會走。心底隱隱有些不安,但願只是我多心了。
一股清泉從山間流出,積成一潭碧水。不時有鳥兒鳴叫著從水面掠過,靜謐安寧。這汪碧泉,讓我全然拋開疑慮,歡呼著奔到水邊。撲水到臉上,清涼滲入肌膚,舒服的直嘆氣。
洗完臉,注意到一旁的慕容超脫了外衫,光著膀子在洗臉。倒三角的背影線條流暢,白皙的肌膚泛著健康的青春亮澤。手臂肩膀鼓鼓,腹部有明顯的塊狀肌肉。水珠潑灑在身上,在陽光下閃著蜜色的光,順勢往下滑落,說不出的性感。
他扭頭看我,唇邊浮起迷人的笑意。將鞋襪脫了,撩起褲腿走近水中,他哈哈大笑著朝案上的我潑水。我笑罵了幾句,也將鞋襪脫了,坐在岸邊,把腳放入水中。清涼的河水浸著腳踝,踩著又圓又滑的鵝卵石,閉眼享受暖暖的薰風。
“嘩嘩”水聲衝我而來,眼睛剛一睜開,便被拉起:“姑姑,你也下水吧,真的很舒服。”
不及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拉著往水中央走,腳底的石頭很滑,我尖叫著叫他慢點,他卻不聽,心裡升騰出一股異樣感覺,他,似乎是有意在這麼做。厲聲告訴他我要回案上,剛掙開他的手,他的另一隻手臂伸到胸前箍住我。然後人往後仰,一股大力帶著我一併跌倒。
清涼的水一下子將我包圍住,趕緊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觸手的是滑膩的肌膚。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