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太喜歡強迫女人,也不想太過倉促粗魯,失了男女之情的那份雅緻。
休養了小半個月,李闖的腿傷漸漸好轉,雖然還未痊癒,但已經可以勉強下床行走幾步。
孫長海一臉緊張,伸開雙手護在李闖的左右,生怕他不小心磕著碰著自己。
到底是有傷在身的人,動作很是僵硬,李闖走了片刻,額頭上便開始微微見了汗。
孫長海見狀,連忙上前扶道:〃主子,您歇會兒吧。”說完,拿過毛巾準備伸手給他擦汗。誰知,李闖瞥了那白花花地毛巾一眼,轉開臉,偏了過去。
孫長海見了,略顯尷尬地收回手,隨即給對面的宋歡顏遞了一個眼色。唉自己盡心盡力伺候主子十多年,最近卻是越來越惹他嫌棄了。
宋歡顏穿著一身水粉色衣裙,娉娉婷婷,仿若一株含苞待放地西府海棠花。她緩緩上前幾步,從袖兜裡抽出一條絹帕子,輕輕按在他汗涔涔的額頭上,跟著勸道:〃殿下的傷口剛剛長好,不宜活動太多,還是歇歇吧。”
淡粉色的絹帕上沾了花露水的清香,李闖吸吸鼻子,只覺這香氣似乎與平常不同,於是,攜了她的小手湊到鼻尖,嗅了嗅道:〃這是什麼味兒,如此好聞?”
宋歡顏臉上微微一紅,輕輕掙了兩下,見掙不脫,倒也不敢在動了,輕聲道:〃這是花露水的味道。”
李闖只覺她的小手溫軟香膩,握在掌心甚是舒服,搖搖頭道:〃不對,這和之前聞見的不一樣。”
孫長海聽罷,立馬垂下眼瞼,十分識趣地後退幾步,以防自己礙了主子的事兒。
宋歡顏答道:〃之前因為天熱,我在裡面加些冰片和薄荷。這會天有些涼了,我便沒放那些重料,所以味道就有些變了。”
李闖微微笑道:〃你還真有法子。”
宋歡顏見他目光溫和,臉上的神情竟是從未有過的鬆弛自在,無由的一陣緊張。
須臾,孫長海喚人過來擺午膳,李闖牽著宋歡顏的手,低聲說道:〃你也該餓了,正好陪著本王一道吃吧。”
孫長海已經端了小杌子上來,宋歡顏謝了恩,方才在小杌子上坐下。緊跟著,有丫鬟端了水盆來,宋歡顏見狀,趁勢掙脫開李闖的手,挽了幾挽衣袖,親自服侍著他淨手。
聞到菜香,方才覺得有幾分餓了。桌上擺著四葷四素,一大碗雲耳雞絲湯,外加六樣應景應時歸的小菜,紅橙黃紫地擺滿了一大桌子。
李闖的吃相極雅,宋歡顏每次和他在一起用餐,都覺得很有壓力。好在,這會旁邊有丫鬟佈菜,不勞她自己動手去夾。
吃畢了飯,李闖吩咐孫長海擺上棋盤,想要和他下一盤棋,順道商量商量南下的事。
宋歡顏眼見沒自己什麼事,便起身告退,可李闖卻特意留了她,讓她坐在一旁陪著看。
宋歡顏不懂圍棋,只靜靜地低頭喝茶,耳朵卻留意著李闖和孫長海交代的每一句話。聽他們的意思,再過十餘天,李闖就要前往雲州了。依著現在的情形,自己勢必也要同去。。。如此這一走,再想要回來可就是難了。。。
宋歡顏凝視著手中的青瓷茶杯,心中思緒萬千,左思右想地竟然忘記了時辰。
李闖和孫長海下完一局之後,吩咐丫鬟上茶,宋歡顏方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手中的茶早已經涼透了。
孫長海見她又暗自發呆失神,故意道:〃殿下要準備午睡了,姑娘留下守著吧。”
李闖躺下之後,宋歡顏便搬了個小杌子坐到床邊,看著和衣而睡的李闖,支著下巴發呆。許是,因為春困秋乏的緣故,宋歡顏靜靜地坐在那裡,漸覺疲倦,於是,便換了個姿勢,俯在自己的膝蓋上眯了一會兒。
寂靜地午後時光,時間似乎變得特別的慢,宋歡顏離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