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僅僅是開始,用不了多久,這支黑色的鐵騎,就要終結他們霸主的地位,逼迫他們一再往西遷徙。
“哄!哄!哄!”幾聲炸響,猶如驚雷落地,慌亂中的月氏人更是嚇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
遠遠高臺上,正在裝神弄鬼的月氏人祭祀,手拿祭祀杖,茫然的看著到處亂跑的月氏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長生天啊,難道你已經放棄了你的子民了嗎。”
“轟隆!”一聲炸響,祭臺被炸去了一角,祭祀也被震得倒在了祭臺上,他廢了半天勁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氣憤異常指著祭臺下面的秦軍,“你們這些魔鬼,長生天會懲罰你們的。”
可惜他的話,下面的秦軍軍士更本就聽不懂,一柄閃亮的刀鋒劃過,他的頭顱立刻就掉了下來,頸上的鮮血噴了一地,這血正好用來祭天,祭臺上怎麼能沒有血呢。
秦軍的殲滅戰終於結束了,滿身鮮血的月氏王子已經被押到了嬴稷的面前,旁邊還有死狗一樣的中年男子。
嬴稷揮了揮手,“把他們押下去,看管起來,不要讓他們跑了。”
“勝利了!勝利了!”如海潮一般的呼喊聲,穿過了祁連山,穿過了草原,傳到了秦國,傳到了咸陽城。
表面上面沉似水,內心卻煩躁焦急的嬴蕩正坐在王座上,檢視著一份份前線的戰報,九原城,合臺子,打的太慘了,可惜他已經調不出一兵一卒去支援他們了。現在全國上下都在咬著牙在堅持,像一根緊繃著的弦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斷了。
這還不是最令他擔心的,最讓他擔心的是司馬錯病了。這位震古爍今的一代名將從三十多歲到秦國來,到現在快八十了,他已經為大秦帝國征戰了五十多年。他為大秦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他把他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大秦。可現在,自己居然派不出人去替換他,還得讓他帶病指揮作戰。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正要出去散散心,一聲童音從遠而至,“父王!父王!你在哪兒?”
望著遠遠跑過來的小兒子,嬴蕩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灃兒,你慢點。”
小贏灃一下子撲進嬴蕩的懷裡,抱著就不出來。嬴蕩也一把把他抱了起來,“怎麼了,你母親又打你了?”
小贏灃搖搖頭,又點點頭,他還沒有說話,越王妃提著一根棍子就衝進來了,嚇得他直往嬴蕩懷裡鑽。
嬴蕩一陣氣惱,狠狠的瞪了越王妃一眼,“幹什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昔日的小越女如今已成為了一個成熟婦人,可惜歲月的侵蝕,不僅沒有減少她容顏的美麗,反而令她多了一份成熟的丰韻。
“參見王上。”越王妃只是隨意行了一個禮,對嬴蕩的厲色,一點都沒有介意。儘管呆在咸陽宮多年,可她依然還是我行我素,不把各種規章禮儀放在心上。
她一心要教導自己的兒子小贏灃學習墨家之術,可惜如今大秦帝國,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所有人想的都是征戰殺伐,開疆拓土,連她自己小小年紀的兒子也不聽她的。
“手裡拿的什麼?”對於這個自己寵弱的王妃,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想把她拉下去打一頓板子,可惜自己捨不得。
越王妃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棍子,隨手丟在一旁,“王上,臣妾是來帶灃兒回去讀書的。”
小贏灃把頭埋在嬴蕩懷裡,“兒臣不回去,兒臣不要讀書。”
嬴蕩搖頭苦笑,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不愛讀書,只是後來形勢逼著自己去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