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人必定中術。而破咒之法唯有兩種,一,是毀掉咒印,二則是殺了施咒之人。
說到此處,龍烈和龍寒凜已經肯定,松月定然是對他們的來歷起了疑心。
“你為何要幫我們?”龍烈道。
松月極淡地笑了下,有些雲淡風輕的味道:“第一次是隨心而至,今天卻是緣分了。你們也可以認為我看不慣杞淮,所以才和他對著幹。雖然我對刺激的生活並沒有強烈的渴望,但偶爾還是會找些有趣的事做做。”
“看得出來。”龍烈道。松月身上確實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彷彿任何事都無法引起他情緒上的大波動,就像是隱居已久的世外之人。
“龍烈,你說,木森城之外是什麼?”松月突然問道。
龍烈挑眉:“……其他的城鎮?”
松月搖了搖頭:“木森城外是普洱城,普洱城外是納蘭城……聽說這整塊陸地之外是大海。那麼,大海之外呢?”
龍烈默然。
“如果我能活到一百歲,我想,我一定會走遍整片大陸,然後,去看一看大海。”
龍寒凜一針見血地指出他所有話後的根源:“你沒有留香石。”壽命短暫,所以才有諸多感嘆。
松月擺手一笑:“這就是命運了。那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很多人都已經淡定,我只是其中一個。所以,島上的人,尤其是三大家族,最注重的是血脈的傳承,拼命生孩子,多多益善,唯恐生的速度沒有死的速度快。所以,在這島上,女人總比男人吃香,呵呵。”
龍烈似乎有些明悟。松月的恬靜不是因為天生,也不是因為家庭環境,更不是因為隱居世外,而是因為認命。他明白自己生命不長,所以早已對一切都毫不在意。因為他的人生太短,若是太過在意,說不定追求的東西還未到手,就已走到生命的盡頭。
這種宿命的想法對於正處於美妙青春的龍烈來說,其實很難真正體會,只能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
“沒有想過去找一找留香石?”龍烈好奇地問。這個時候,他和松月之間的氣氛已經有些像是熟識的朋友。
“剛懂得留香石對於人的重要性時,也害怕過一段時間,也找過,一無所獲。後來,就看開了。”松月灑然一笑,輕抿一口酒,微微搖晃酒杯,似乎在細品。喝完之後,他再次將手伸向酒壺。
龍烈看向面癱爹。
龍寒凜頷首。
龍烈按住酒壺,微微一笑,道:“不如你幫我們一個忙,而我們也幫你一個忙。”他沒有提“交易”兩個字。
松月輕聲一笑:“但說無妨,只要是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你告訴我們控術、咒術和通靈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和爹爹則為你找留香石。”說完,他含笑等待松月吃驚的表情。
“咳咳……”松月慌忙將口中的酒吞下,一臉平靜地看向他,眼底卻有一絲鬆動,“你在開玩笑?”
龍烈上下打量自己:“難道本大爺看起來很不可信?爹爹?”
“可信,”龍寒凜輕柔地摸摸他的腦袋瓜,漠然地直視松月,“可‘遇’不可求。”
松月豁然開朗,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可遇不可求’。”遇為“偶然”,為“緣分”,遇到龍烈和龍寒凜就是他的“緣分”。
松月果然沒有讓龍烈和龍寒凜失望,詳細地將三種能力一一道來。
控術,即將一滴血滴在要控制的物什之上,隨即用念力與其溝通,有兩種等級,一種為化虛為實,比如上次所見的木老虎;另一種則是化形,可以將控制之物化成人形,比如柳林城的“書兒”。
而咒術,顧名思義,即為詛咒。特定的咒印,透過特定的媒介,來謀害被詛咒之人。
通靈術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