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不需要她?”雯娜想了想,然後把有關蒂娜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梅茲科勒爾臉色越來越凝重。
“需要?”梅茲科勒爾勉強笑了笑,“可能應該是她是否需要我們才對,對這點,我想你已經有了答案。”
雯娜沉默了,她很清楚梅茲科勒爾老師的話,也對自己這段時間來費盡心思所做的事情感到不安,她覺得自己正在褻瀆神明。
“您……也感覺到了她?可我總在懷疑她的真實身份,如果真是神的降臨,可她為什麼行為那麼奇怪,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我認為她就是光明神使,您不也說過有光明神使將在薩西尼亞出現嗎?要我設法去接近。”
“不!她不是光明神使,本來我還以為這是巧合,但從下船開始我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因為,我所說的那個光明神使不是別人,就是你!你應該在這場危機中復甦,不過很遺憾……”
當十多年前梅茲科勒爾身為聖魯克斯生命神殿主教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感應來自天空之島光明神域異常波動的人,在那一瞬間,他似乎從那模糊的神喻中判斷出了這個大陸將要接受的變化。隨後的年月裡,他不斷地奔走在教會上下,地位也越來越高,甚至在不斷地修行中也越來越清晰地感應到神域的某些變化,他開始惶恐,他怕這個大陸會在一次失去最高信仰的動亂中崩潰。
在年初的一次例行祈禱活動中,他突然在主神殿裡得到了一股遙遠的感應,那來自西方的凱恩斯帝國,這種感應根本不是神殿內那飄渺虛無的光明力量,而是一種能強烈親身體會的精神波動,他意識到前未有過的事情已經降臨到大陸上。
就在幾個月前,當文德里克薩西尼亞瘟疫爆發的時候,他又在身邊感應到了另一股波動,那是某個非常熟悉的人,一個自己曾經教導了十多年的女子,這個女子就是雯娜,他激動地按照教會歷史所記載的方式對雯娜進行了偷偷的鑑定,發現這個學生居然是潛伏未醒的光明神使!
他一直在教會典籍裡翻閱如何能使光明神使主動復甦的方式,但一無所獲,恰好這時候他又從一次祈禱中得到了預示,於是派遣雯娜前往薩西尼亞,他預感到雯娜將在這場危機中力量復甦,不過意想不到的是,那個被自己刻意掩護在教會生命神殿的娜其婭居然也主動跟隨雯娜前往薩西尼亞,雖然他很擔心,但最終還是屈服了自己的感覺,他認為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
現在身邊的雯娜已經顯露出了不同,不過依然還是沒有真正復甦身上的力量,這讓梅茲科勒爾很詫異,難道預言不是真的?聽完雯娜的敘述,梅茲科勒爾開始漸漸明白了那個連自己都半知半解的預言,也更加堅定了某些想法。
“我!?”
雯娜嚇地連退幾步,心跳得特別厲害,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企圖為教會拉攏的人居然不是蒂娜而是自己。我是光明神使?那我的命運就和那些歷史上的神使一樣被註定了?雯娜攤在椅子上。
想到自己把蒂娜這個所謂的光明神使當棋子一樣慢慢挪到教會的棋盤上,這和那些爭奪光明神使控制權的政客們其實沒有什麼區別,現在自己卻替代蒂娜成了這個棋子,真是覺得莫大的諷刺。
“原來主教閣下以前所說的光明神使將在薩西尼亞復甦的預言都是騙我的……”雯娜慘笑了一下說到,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拿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不,預言並沒有欺騙誰,你註定就應該在這裡復甦,而那個復甦你的人就是蒂娜!”梅茲科勒爾說到。
“原來都是你安排的……那你們為什麼還要公開這個預言?難道希望全大陸都為了我而爭奪撕殺?”雯娜冷靜了下來。
梅茲科勒爾輕輕地拍拍了女祭司的肩膀,說道:“這不是我洩露的,是教皇陛下。”
“教皇陛下!?”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