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任何一個方向發生了兵力吃緊,自己都沒有辦法進行補救,而對方還可以透過時間將自己慢慢勒死,所以,自己不得不同樣抱著速戰速決的態度和國王勞恩斯展開了面對面的硬拼,希望在局勢還很微妙的時候就獲得主動權。
從清晨的戰鬥一開始,薩西尼亞城頭就忙碌成一片,雖然寒風凜冽,可不少士兵還是光著上身,滿身大汗地操縱著一部部殺人機器,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的動作。
一部部高大的投石機在慣性力的牽引下甩動著長臂,將一顆顆燃燒的火彈遠遠朝薩西尼亞西門外的戰場上拋射過去,這些用火油浸泡的藤條編制的大球裡緊緊地塞滿了枯枝、木塊、破布、硫磺、煤石等等,再澆灌上火油,點燃後就成了恐怖的武器,燃燒的火彈落在戰場上往往掀起高大且四處蔓延的火焰,將周圍不幸的人們紛紛捲入地獄。
硝煙瀰漫在薩西尼亞城西門外的狹窄平原上,兩方身穿相同顏色的制式鎧甲、只是徽章不同計程車兵在互相推攘撕殺,紛紛落下的火彈和巨大石塊往往因為準頭誤差而掉落在交錯的人群裡,不分敵我地將一團團生命毀滅。
兩軍的一線軍官們不斷地嘶啞著嗓子將一群群離散在隊型外計程車兵喚回,可這些殺紅了眼計程車兵,剛一和敵人的隊伍接觸,又不由自主地爆發了個人英雄主義。剛投入戰場時的高亢喊殺口號此時已經沉寂,有的只是尖銳的武器格擋聲、身體和身體間沉悶的碰撞聲、武器刺破鎧甲發出的刺耳聲,以及肢體受到傷害後悽慘的哀號;屍體在兩軍接觸的地段不斷堆積,血水在寒冷的氣溫下很快地就凝結成一片片厚厚的血斑塊,又被混亂的人群踩成粉末;天空中飛舞著如雨的箭矢,每一枝落下,都可能預示著某個身體的殘破或是肢體的終結;雙方為數不多的騎兵在戰場邊緣遊動,鋒利的刺槍從側面不斷將對方隊型最外側計程車兵挑出,或者偶爾某個倒黴的騎兵迎頭撞上了如林排布的長戢兵,在一瞬間就成了馬蜂窩,連同負傷的戰馬被拖拖得遠遠的……
戰場西面不遠的某座山頭上,文德里克王國勞恩斯在一大群官員和外國使節的陪同下緊張地觀看著這一場血腥的薩西尼亞攻擊防戰,這是一場看起來雙方都很想一戰決出勝負的戰鬥,就好比在觀賞一次大陸最流行的野獸角鬥。一張餐桌被臨時用來鋪放地圖,國王不時地在戰場和地圖間切換著視點。
又是一陣號角從山下的禁衛軍團陣營裡傳出,一排排重灌步兵隊形整齊,踏著軍樂鼓點朝著東面開去,而東面的方陣步兵也井然有序地朝西方退卻。這已經上是第四波進攻隊伍了,文德里克王**前面連續三次的波浪式陣型進攻都沒能衝破薩西尼亞軍的防守,將對方逼回城中以達成包圍目的,不過八千人的禁衛軍團確實戰鬥力驚人,在忍受了驚人的損失後依然和數量高達一萬人薩西尼亞軍兩個軍團打成了平手,甚至還要面對城頭上不斷髮射的投石機。
“陛下!臣請暫時終止進攻!”一個高階將領恭敬地站在國王身側,低著頭說道,這是這個禁衛軍團
的統領將軍蒙其斯。
老國王臉上肌肉在輕輕的抽動,一聽到禁衛軍團長這句話,勃然大怒,說道:“達西斯夥同黑暗教會陰謀做亂,叛逆之心人神共誅!繼續加大進攻力度,爭取今天包圍薩西尼亞城,以解救公主!”
“可是陛下,禁衛軍團連日急行,士兵苦困不堪,這樣的進攻,臣恐事倍功半……”
還沒說完,老國王就一拍面前的桌子,唬地幾個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