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娜小姐回皇太后寢宮去……”克里斯汀輕推了一把妹妹,然後陪著路得朝別墅小屋走去。
“爺爺,拉得維希爾他們這樣推舉你可能有問題……”克里斯汀擔心地看著路得,雖然在微笑,但眼睛裡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擔憂,“現在塞羅卡爺爺正在官邸裡進行香水毒性實驗,如果這時候出現什麼意外而你又不在場,我怕……”
“恩……我也是奇怪,為什麼拉得維希爾會突然讓我離開帝都,我這一走,你又在皇宮裡,塞羅卡又無法和你直接聯絡……”路得摸著鬍子,表情嚴肅,“我有預感,拉得維希爾一定知道我們在暗中調查他了,所以想把我調開。平定叛亂起碼要一個月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可以在帝都做很多事情,而你又無法完全乾涉。”
“那爺爺為什麼還要答應皇帝陛下?”克里斯汀握著路得蒼老的手,看和對方比兩年多前更加衰老的身體,心裡很不是滋味,“要不您以身體不適推了吧。”
“不,這貴族叛亂是大事,調查先皇駕崩的事情相比起來還能拖延……你自己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如果可能你找機會回官邸去看看塞羅卡,看看進度如何。”路得突然露出了笑容,和藹地摸著克里斯汀的長髮,“從明天開始,你就該被人叫成希克萊子爵大小姐了,呵呵……”
“哈,爺爺又升官!”克里斯汀笑著點點頭,然後陪著路得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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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官邸。
“宰相大人,這納姆特居然瘋狂到這個地步!?”皮特伯爵苦著臉哆嗦著說著,“是否我們選錯了物件?”
“確實是個激動的小子,我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看來他比我們想象得厲害得多……也很傻,就他那幾萬人,怎麼是皇帝陛下的對手。”拉得維希爾閉著眼睛,身體軟軟地靠在椅子上,“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也許還是好事情,納姆特這樣一鬧,起碼皇帝陛下總算能大出一口氣了,而且皇帝陛下今後在考慮撤消地方封爵的問題上也要謹慎一點了……”
“哦……是啊……宰相大人果然深思熟慮,下官深感佩服……只是為什麼您要把這個輕易就可以得到的軍功讓給希克萊啊?”皮特有點糊塗了,因為他知道一旦動用帝國最精銳的三個近衛軍軍團,等於是宣告了納姆特的死刑,這樣的軍功簡直如踩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希克萊在暗中派人從薩莫特香水店大量購買香水……有人看見一個神秘的老頭經常出沒他那裡……”拉得維希爾微弱的聲音顯得很疲憊,又好象很心不在焉,“讓他出去活動一下,免得他太專心某些事情了。”
皮特這時候臉色開始發白,身體都開始顫抖,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泌出,一雙眼睛裡全是驚恐不安。
“你顫什麼……”拉得維希爾微睜眼簾,對著眼前失態的同僚露出鄙夷的目光,“看樣子他還沒有掌握最後的證據……”
“是……是……”皮特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幾年前的某件事情現在想起來都後怕,“宰相大人是打算把他暫時弄走,然後我們……”
“那個香水店也從我們這裡發了不少財,其實薩莫特先生也應該知足了,還是選個地方養老吧……”拉得維希爾又閉上了眼睛,鼻子里居然還發出了睡覺才有的呼嚕聲。
皮特會意地點點,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書房。
十一月十七日,帝都雷茲多尼亞城外,三個帝國近衛軍軍團總計兩萬四千人做好了開拔準備,帝國皇帝親自在城南平原上犒軍祭祀,討伐軍總指揮官希克萊子爵以八十多歲高齡走馬上任,並於當天率軍南下,沿途百姓歡送隊伍長達十里,近衛軍官兵士氣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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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天,克里斯汀並沒有去送路得,而是向皇太后告假出宮,帶著塔露夏趕回了希克萊子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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