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抬起頭看著靈華君,說。
「那陰陽道人絕非等閒之人,這一切早就是他謀算好的,皆是為了報復陛下。」
「陛下,絕對是被那陰陽道人給害死的。」
對於天子溫兆的死,馬馥傷心至極,這一點倒是沒有作假。
馬馥又說:「不是說天子有龍氣,可闢鬼神麼,那陰陽道人化為的惡鬼,竟然能夠謀害天子,定然是使了什麼歪魔邪道的法術,說不得雲真道的那些道人也有參與。」
「國師,一定要徹查此事啊!」
靈華君卻知道,代表龍氣的那九鼎現在就在楚地。
按照這般算來,溫兆就是一個無牌無證的皇帝,算不得真。
哪裡來的什麼天子龍氣護身。
不過就算如此,若是這天子溫兆當真死於陰陽道人化為的惡鬼之手,這或許是自古以來第一位施法害死皇帝的道人了。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陰陽道人也算是載入史冊了。
不過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老道坐化之前屢屢問他成為鬼神的事情,最後甚至只願成為一個鬼吏。
靈華君覺得,這老道的算計並不僅僅止於此。
靈華君從階梯上走下,穿過雪中。
「我會查的,不過不是替天子報仇,他的死無關他人,屬咎由自取。」
「你等若是有真憑實據,或者能夠下九幽去尋那陰陽道人,自可前往。」
「只是……」
只是這件事情太過於怪異,若是一個人能夠隨隨便便地害死天子,這問題就可大了。
能害死一個,自然就能害死下一個。
靈華君決定,找出天子真正的死因。
——
大雪之中,浩浩蕩蕩的隊伍前來。
淮城王親自上門拜訪,甚至於跪在大雪之中,卻未能得見國師靈華君。
而緊接著。
又是宮裡的一支人馬前來,求請國師入宮,說是有要事託付於國師。
國師府前,來人看了一眼浩浩蕩蕩的淮城王的隊伍,冷哼了一聲上前,立刻換成了一副和善無比的討人歡喜模樣。
「國師可在!」
「靈華君去城外了。」
「那就再等等。」
「外面天寒地凍,可入內稍候。」
「不必不必,我等就在外面等候著國師。」
這樣國師回來早一些,他們也能早些看見,上前去迎接,可不能讓另外一幫人搶了先。
來人是一個年輕的寺人,出自東宮太子府,其剛剛從門口退回來,然後便看到了馬馥從國師府裡走了出來。
其立刻驚呼到:「你怎麼在這裡?」
馬馥看著對方:「我為何就不能在這裡?」
一朝天子一朝臣,對於皇宮之中更是如此。
在新來的寺人眼中,馬馥已經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了。
他又冷哼一聲,沒有和馬馥這秋後的螞蚱計較,等新皇繼位,看這馬馥還能如何。
城外。
道觀之中,金鰲道人和丹鶴道人兩人都在雪地裡迎接著靈華君的法駕神輦,靈華君披著白色的斗篷走下來,穿過大雪進入殿中。
殿中沒有看到雲中君的神像,但是卻有云中君的神主牌位。
靈華君站在神主牌位下,接納著兩個人的行禮。
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次的事情你們兩個有沒有參與?」
陰陽老道這一次的籌謀,不僅僅沒有告訴他的弟子,連金鰲丹鶴兩人,也只是說了一半。
金鰲道人先開口了,其老老實實的說道。
「道主說他大限將至,而天子溫兆瘋了,所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