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那雙目光盯著,馬馥突然感覺心中有些發毛,也立刻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
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畢恭畢敬地行過一禮,之後問道。
「敢問!」
「可……可是上古先賢,靈山十巫之中的巫咸。」
而來人根本沒有理會馬馥。
看到其停了下來,他反而抬步徑直地朝著馬馥走去。
馬馥也想要動起來,立刻看到對方又看了過來。
馬馥立刻明白了,他沒有猜錯。
對方的確在用目光說話。
「停下!」
馬馥於是便站著一動不敢動,但是心中卻分外憂懼,不明來人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知道對方若是想要取他的性命,只需要一念之間。
「他莫不是要殺了我?」
「因為剛剛那侍衛動刀,而心生怒意?」
「還是說……」
隨著對方越走越近,馬馥恐懼也越來越深,他深知面前這是一個可能活了不知道多久,一個凡人難以理喻的上古蠻荒之巫,難以用常理揣度之。
他忍不住後退,但是因為腳下一絆,直接摔倒在地,其身後的兩個寺人立刻攙扶住了他。
而這個時候巫咸卻蹲了下來,目光看著地面。
原來。
在石磚的夾縫之間,長著一株已經凋零的花株,頂端長著一株小巧的果實。
剛剛馬馥只要向前一步,便會將其踩個稀爛。
巫咸貼向了地面,耳朵靠了過去,頭頂上的斗笠的藤蔓緩緩蠕動,看上去好像是在與那地上的小花說著話。
他露出了笑容,他不和人對話,卻好像能夠和那花株坐而相談。
巫咸將那花從土中取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斗笠上。
最後。
來到了石階之上,站在了靈華君的面前。
此時此刻,今時雲中君的巫,古時巫山神女的巫,終於會面了。
靈華君:「有勞了。」
但是巫咸聽完了話,站著一動不動。
靈華君愣了一會,然後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戴上了天神相。
在沒有戴上天神相的時候,她只是一介凡人。
而戴上了這神相。
她便是那天上的神君落入在山河湖中的化身。
這個時候巫咸才終於聽從了號令,行禮過後朝著重重殿宇之內走去,朝向那臥榻之上的天子。
沒有理會任何人,也沒有一言可說。
「快快快,跟上去。」看到巫咸開始治病了,殿內頓時轟動了,寺人丶宮女丶群臣丶妃嬪都浩浩蕩蕩地跟了上去,或者讓開道路讓巫咸進來。
「沒想到,竟是上古的神巫巫咸從天而降,來為陛下治病。」眾人看著那戴著斗笠的身影,雖然其行為舉止怪異,但是眾人知道其身份後卻只覺得本應如此,一雙雙目光彷彿要從其身上探尋出更多匪夷所思的玄秘。
「雲中君的威靈,當真是吾等不可想像。」馬馥也回過頭來,看著那巫咸的背影發出感嘆,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不少雲中君顯露的神通,但是卻發現所看見的始終都如同天之一角地之一隅。
巫咸進入殿中榻前,和靈華君只能藉助天神相的力量被動地調動湧幽的力量不一樣。
巫咸一揮手抓住那湧幽,那湧幽便層層迭迭地收束了起來,如同臂使。
其往地下一甩,那湧幽便破開地面鑽入了地底之下。
接下來。
已然用不上它了。
這根湧幽會和其他隨巫咸鴟吻一同而來潛伏入地底的湧幽一起,在地底之下紮根而下,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