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說到底,他給不了別人想要的東西。
這些人。
也已經不是人間的黃金白銀,以及權勢能夠收買的了。
前兩日雲真道的道人送廟祝赴任的時候,馬馥就來了,雖然暗地裡馬馥對於鹿城郡王溫神佑這種將胤丶堇二州所有郡縣的社廟廟祝之位直接給了雲真道的事情很不滿。
可以說這是越權擅權之舉,因為此事本是鴻臚寺的職權。
不過對於馬馥隱隱地指責,鹿城郡王溫績卻說。
「此次並非是要重新封神,只是將那楚地自古以來本有的山川地神的正神重新登記造冊而已,古來之神,各方祭祀已久,何來重新封神之說啊?」
「至於派遣廟祝這回事情,那是民間百姓的自發之舉,實在是和我無關啊!」
一推二五六,他什麼也不知道。
對方當了這個好人,事已至此,馬馥自然不能跳出來當這個壞人。
他當時帶著和煦的笑容著來參加了整場典儀,還在江邊給每個廟祝備了一份禮。
「咱是代陛下而來這胤堇二州,請神巫入京的。」
「諸位都是二州的得道高人,修行有成……」
禮不算輕也不算重,只是結個善緣。
他怕送多了讓神巫和那些道士多想。
今日。
太監又來到了江邊,來見一見那天工族的族首劉虎。
這劉虎卻讓馬馥吃了個閉門羹,讓馬馥只能朝著回走去,回去的路上,馬馥卻聽見那附近的河工說起一件怪事。
「我昨天夜裡頭,看見龍揹著一個銅爐從江上路過,嚇死個人咯,我還沒有見過那樣的爐子。」
「什麼爐?」
「一座銅爐,沒錯,肯定是個銅爐,看上去月亮下面冒綠光哦。」
「你在講什麼鬼東西哦,當我們沒見過銅撒,銅爐不是冒金光麼,怎麼會冒綠光哩。」
「就是就是。」
「前兩天我去天龍寺上香的時候還看到了,明明就是金色的。」
「那銅爐看上去有些年頭咯,肯定有些不一樣撒。」
河工們閒暇的時候坐在堤下閒聊,與江河打交道的他們,聊的自然大多也都是一些和江河有關的稀奇古怪的事情。
馬馥的馬車路過堤旁的道路,聽到盤坐在地上的這些河工的話,立刻命令趕車的人停了下來。
「停,停……」
馬車這一停,河工們也立刻變得拘謹了起來,不敢再說話了。
馬馥下來之後看向其中一人:「還認得我不?」
那河工打量了一下馬馥,然後不斷點頭:「認得認得,上次和我說話的那個人,還給了我銅錢哩。」
馬馥雖然在其他地方不如意,但是好像與這鹿城堤旁的河工有些緣分,總能夠碰見他們,並且在他們這邊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訊息。
馬馥笑著上前:「剛剛又聽見你們說這江裡頭的事情了,能不能也和我說說。」
河工們問:「你想要問些什麼?」
馬馥:「就是你們剛才說的,夜裡頭龍突然現身,從江中央運走了一座銅爐的事情。」
其他河工們看向其中一個河工說:「那是他亂說的。」
又有河工說:「就是,什麼冒綠光的銅爐子,這話怎麼亂說。」
馬馥看著那個河工:「我覺得你不是亂說的,你們平常見到的銅香爐,就是廟前頭的那個吧!」
「但是還有一種東西,和銅爐有些相似,叫做鼎。」
「鼎是青銅所鑄,傳自於上古之時,一般只有帝王公侯才可用,乃是祭祀天地的禮器。」
「若是上了年頭,上面便蒙上了一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