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夠狼的。”他玩味地看著我,沒有放開我。
我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又窘又羞,吼道:“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吃飯。”
“不放又怎樣,你會咬我嗎?”
可惡,他明明知道我不會!
我放棄了掙扎,憤憤地錘了他胸膛一下,硬的像石頭一樣,錘他一把我還手疼。
我靠著他,低低地說道:“言緘默,你最近能不能不要在我晃來晃去好嗎,我會莫名其妙的很煩躁。”
比如說現在,我陷在他懷裡,就不想再出來了。
“哦,為什麼煩躁?”他解開我髮尾的手帶,手指穿過我的頭髮,我緊張地顫了顫。
他問我我問誰啊。
“我怎麼知道!”
“嗯,從你的週記我也感覺到你最近心煩意亂,難道說??????”他將我從懷裡拉了出來,湊近我,說道:“是我令你心煩意亂?”
“少、少自戀了。”
院子裡涼颼颼的,我不想多待,特別是生怕言緘默套我的話,套出我心裡的想法,我窘迫地繞開他,朝屋裡走。
飯後,我心不在焉地擦拭著洗乾淨的餐具,擦乾淨後,將碗碗碟碟小心翼翼地放回到消毒櫃裡。
言緘默倚靠在門框上,髮尾在燈光下漸變成深藍,眼瞳漆黑如夜,裡面閃爍著溫軟的星子,我感覺,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背上,因為我的背莫名其妙地微微發燙。
“菩藤年,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我轉過身面向他。
“奇幫我找了一間不錯的公寓,過幾天我就會搬過去住。”
乓——
瓷碗從我手裡滑落,在地上摔開了花。
我愕然地看著地面上“碎碎平安”的景象,霎時間傻了眼。
“還傻愣著幹嘛!”
言緘默衝進廚房,一下將我抱出去,放到飯廳的餐桌上,低頭檢查我有沒有被碎瓷片刮到。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洗個碗還走神?”
我咬了咬腮幫子,低聲說:“對不起。”
“唉,我不是這個意思。”言緘默摸了摸我的頭髮,歉聲說。
“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搬出去住呢?”他的聲音裡裝著一籮筐的悵然。悵然傳遞到我的心頭,變成我眼角懸掛的淚珠。
我多麼想說:要是不放心我,幹嘛要搬走?
難道,真的是厭倦和我一齊生活了嗎?
他住進我家的時候,給我的世界點了一盞燈,僅僅依靠這麼一盞燈,我的世界就燈火通明,現在他要走,我留不住的。
燈火熄滅,我的世界又回到灰暗中。
……
風箏在手中,越放越高,始終纏著一根線,享受有限的自由,天空晴朗,白雲舒捲,風箏難免不會被美麗的景象吸引,想要掙斷身上纏繞禁錮自己的線。然而掙斷了線,雖然享受無邊自由,但享受它的時間極其有限,沒有線的牽引,風箏很快墜落,墜落的一剎那,天空依舊晴朗,白雲仍然柔軟,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風箏已經落地,一身輕塵,外加傷痕。
愛情中的男女就像風箏和線的關係,線扯的緊,風箏沒有呼吸到充分自由的空氣,不滿足。風箏一斷線,自由是充分了,幸福同時墜天,沒有擁有魚和熊掌的人,無限自由和愛情的羈絆,你也要選一個。
送歐晴諾上計程車的時候,我就想起之前我對她說的這些。
萬萬沒想到,貴族區最早離開這個國度的人是狄子葉。
當我和歐晴諾得知狄子葉家族要移民美國的時候,歐晴諾當場就愣在那裡,我也震驚地張著嘴訝異老半天。
或許是之前聊天的時候狄子葉有提到過,但是大家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