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業了還指望我乖乖受教?”那才真的有鬼了。
“你怎麼這麼說?”這該算是她說話最嚴厲的口氣了。“駱牧師他對小孩子這麼盡心盡力,你怎麼說他不務正業,再說你這樣”十字畫在胸口,蒼白無血色的唇迸出祈禱:“主呀,請您寬恕他的無禮,阿門。”
這女人腦袋有問題,翌凱迅速得到這個訊息。手肘頂了頂駱應亭的胸,低語:“請一個患神經病的女人照顧那群小鬼好嗎?
“她的任務不是照顧小孩。”湛藍的眼銳利地射向兀自沉醉在神的思寵中的鄒弄眉,此時此刻入眼的虔誠更令他痛恨,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像被箍咒不得動彈的魂魄,疼痛難忍。
“那你請她來做什麼?”怪了,怎麼駱應亭也會有這種表情,那一張人畜無害的外國臉跑哪去了。“暖床嗎?”兩眼微斜瞥了她一眼,他懷疑她有暖床的功能,那一身骨頭大概也熱不到什麼地步。
“好主意。”無情的笑冷冷地掛上臉,他的黑暗面也只有黑街人有機會看到。“你的建議不錯。”
“你少開玩笑。”雖然這一點都不好笑。“你不是說她是個修女。”要個修女來暖床?這小子瘋了!
“她欠我的。”這句話,駱應亭咕噥在嘴裡,沒機會讓翌凱聽到。
“隨便你,只要不給我惹麻煩,一切自便。”除了他認同的女人之外,其他的,他只將其視為雌性的動物不屑一顧,主觀意識之強從平時的行事作風便可看出。物化女人這不是一天兩天的習慣,結婚後亦是如此。
藍眸微微低垂,他的身高比翌凱來得高些,但身形沒他的壯碩,屬於白種人的膚色只怕這一輩子註定,有時候他還挺欣賞翌凱黝黑的膚色。“小子,偶爾收拾收拾前輩捅出來的漏子,不也是一種磨練。”
“敬謝不敏。”他還想多活幾年。“先走了。”大腳踏出大門一步又停下。“我會對那個女人發出通行令,讓她來去子如。”
“不需要。”殘酷的笑此時完全咧開,背對著縐弄眉,他可以盡洩情緒。
“那你不是要她死嗎?”雖然說這種貨色擺不上臺面,但是黑街是陽多於明,就像當兵的人來說的:當兵當三年,母豬賽貂禪,雖然他下令禁止強暴姦淫的事情在黑街發生,但這種混蛋還是有的,防不勝防。
“她有她的神救不是嗎?”駱應亭不答反問。“她的上帝不是萬能的嗎?”嘲諷的眼譏笑地看著她,魔性的妖冶再度襲身,她的神怎麼沒警告她離他遠一點?
再一次,他認定滿天神佛的毫無用處。
怪人!“隨你。”揮揮手,既然他不要那他又何必多事,瞄了瞄還是低頭不知道念什麼鬼東西的怪女人,他搖了搖頭。
怪男人配怪女人真是絕配。
“喂,喂,你對她下安眠藥是要我怎麼催眠她?”人都睡死了還怎麼下暗示,什麼時候駱應亭這麼看得起他了,催眠一個熟睡沒知覺的人讓她想起過去?
“那是你的事,歐陽。”
銀白的長髮在沒有燈光的照射下依然閃亮,輪廓不深不淺,完全恰倒好處的均勻男性的臉孔上兩道白眉微皺,紫色瞳孔射出不悅。“真無情。”
“做你該做的事。”
“我該做的事是躺在家裡看電視,而不是到一個女人的房間大玩催眠術。”紫眸盯向床上黑髮遮住半張臉的熟睡女人,他不明白什麼時候駱應亭會對女人有興趣來著。“我記得你最恨女人,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全死光”。
“不。”食指左右各擺開十五度角。“我只恨一個不,是兩個女人。”本來只有一個,那已經死了,構不成任何威脅,但現在又多加一個。
歐陽指指床榻。“你是說這一個?”
“再問下去她就醒了。”
歐陽將躺在床上的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