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那勁幹嘛?”張祿一攤雙手,“反正對我來說是惠而不費的事兒,就幫他一把好了,早點兒把那小子弄上天來,咱們也好多一個幫手。”
說著話就不禁皺眉,說那個新人聰明是很聰明,然而也頗憊懶,既不是一門心思苦修仙道,又沒有什麼宏圖壯志,這點兒怎麼就跟我那麼象呢?他不禁問三無:“那位大能留下的這套機制,為什麼從地球上攝來之人,除了拳王還算方正嚴明外,全都是你我這樣不靠譜的性子呢?”
三無和尚一撇嘴:“你對拳王究竟瞭解多少?你怎麼知道他嚴明方正?”
張祿不禁瞪大了眼睛:“難道你是說”
三無和尚趕緊打斷他的話:“我什麼也沒說,拳王老前輩文成武德,澤被蒼生”不等張祿脫口而出“還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呢”,他就趕緊將話題深入下去:“其實相關這個問題,貧僧也曾經跟拳王仔細探討過在發現你的性格如此嘿嘿,這般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咱們幾個基本上都來自於同一個時代?”
張祿點點頭。拳王的具體情況他不清楚,他本人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初期的,聽三無和尚的一些常用語彙,跟自己相差不會超過十年,至於魏文成張祿會觀心啊,他從魏文成在與鯉精面對的時候,腦筋略略一轉中,可是發現了不少熟悉的日本女藝術家的形象
難道說,是因為這套生成口袋世界,攝取地球人的機制,是起碼在二十世紀後半期才開始執行的?這玩意兒明顯佈設於亙古之際,為什麼要隔那麼老長時間才啟動?
三無和尚倒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給出了自己與拳王探討後得出的推測:“因為咱們源自的時代,跟從前的時代都截然不同,我不是指物質上的,而是指精神方面。這年月的中國人,起碼城市青年,都有些什麼與前人不同的心理狀態呢?古人絕大多數都迷信權威,拜伏於強權之下,對於改變自身環境並沒有什麼足夠的推動力極少部分蔑視權威的,能動性卻又太強,物慾太盛,不可能踏下心來認真修行。但咱們就不同啦,可以說兼具兩者之長,既適合於環境,又不安於現狀,對於社會的發展性有了足夠的認識,對於個人和社會的關聯也瞭解得比較清楚
“說白了,民智已開,既具備個體的自覺,又不乏對社會的依戀。”
張祿仔細咀嚼三無和尚的話語,貌似真是這麼個道理。但他隨即又想起了一個新的問題:“還有一點為什麼挑選出來的幾個都是男性呢?我還以為會去指引一名女弟子你這分明是歧視女性,是政治不正確!”
三無和尚聞言一愕,隨即笑道:“我是信佛的呀。法華經有云:女人身猶有五障,一者不得作梵天王,二者帝釋,三者魔王,四者轉輪聖王,五者佛身”
張祿雖然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但也忍不住假裝作色,怒斥道:“我靠這都遠古時代的垃圾了吧,沒想到你是這種封建餘孽!”
“你丫真不識逗再說怎麼就遠古時代了?遠古時代還是女人當家作主好嗎?其實佛眼看來,一切有情眾生皆有佛性,男人、女人,又有什麼分別呢?”
張祿一撇嘴:“不不不,還是有分別的和尚走旱路,尼姑走水路。”
“胡,想不到你是這種男女通吃的淫賊!”
正在對談,突然間張祿心有所感,轉過頭去一瞧,就見二人身邊又莫名其妙多出來一位。這是個成年男子,有一張類似歐亞混血兒的面孔,長長的黑髮隨便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的,露出淡青色的鬚根,身穿一件質地不明,顏色偏青的窄袖長袍,手裡還端著一柄金光閃爍的算尺。
三無和尚趕緊施禮:“索仙兒,你怎麼突然間跑來了?”
張祿自然也是認得這位仙人的,自己還在三維世界打轉的時候,就曾見過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