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發達的,臨街開了無數各類店鋪,還擺了很多小攤兒。總體而言,房屋勉強還算整潔,居民的裝扮說不上富貴,亦絕不貧困——對比城外稻田邊偶爾得見的幾個小窩棚,還有衣不蔽體跟田間勞作的農人,城鄉差距確實非常之大。
或許這就是國人和野人的區別吧……要麼是平民和奴隸的區別。
張祿才剛收了法術,當即就有無數道目光投射過來。
看看來往人等的裝飾打扮,確實很古代印度次大陸或者西亞風,雖然大多屬於同一文化圈,但也各有特色——想不到這還是個國際性的大都會哪。只是象張祿這種內短打而外寬袍大袖,還束著髮髻的形象,確實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也難免會引起眾人的關注了。
街邊攤販紛紛圍攏過來,向張祿推銷自家的小商品——這肯定是個遠方來客呀,必然喜愛本地土產。
只可惜張祿並不感興趣,不停地微笑擺手,謝絕對方的好意。他本想一路直行,瞧著遠處聳立著圓頂高塔之處,應該就是城主居處了,且到門前,再研究該怎麼混進去——要不然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可是突然之間,一股異香撲面而來,並且直透四肢百骸,激得他渾身毛孔都猛然張開。張祿不禁定住了腳步,伸手摸摸肚子——好餓!
既入無人境界,其實身心結構已與普通人拉開了相當距離,日常能量的攝取多靠吞吐天地元氣,對飲食的渴求大大降低。就理論上來說,象他這種無人境初階的天垣武人,已能“辟穀”,每幾日喝一口清水即可,連續數月都不需要吃任何東西。然而就跟人若喪失了某段肢體,在相當長時間內仍會產生肢體仍全的錯覺一樣,張祿跳級實在太快,他的消化系統,更重要是大腦對消化系統的掌控還未能徹底調適過來,所以仍然會產生飢餓感。
想一想自從上次在唐麗語認父的宴會上吃過一頓以後,自己就一直窩在醉鄉世界修行,除了喝過幾口醉鄉的酒外,就真沒嘗過什麼食物……就算不是感官上的錯覺,這也該到用點兒飯食的時候啦。
再者說了,張祿就算能管住自己的腸胃,也管不住自己的舌頭,對於美食的**完全跟身體構造無關。因此那股異香就自然而然勾引起了他的食慾,不自禁地口涎大生——而且,老子有多久沒有吃過咖哩了?
想一想還真是年深日久哪,自從脫離在地球上的現實,穿越去口袋地球世界之後,便再無緣嘗此異鄉滋味了。而且中國雖說是美食國度,但無論漢末背景的口袋世界,還是不知道該對應哪個年代的天垣世界,終究都屬古代,對於食材的培育、選用,對於調料的彙集、配比,以及對於烹飪手法的研究,都遠不是張祿出身年月可比。他確實饞美味很久啦,算算得有小一百年!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耳畔全是各類叫賣聲,鼻中聞著咖哩的濃香……張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了,當即狠狠地一跺腳——老子有整整十天時間呢,急著辦什麼正事兒?還是先去飽餐一頓,消解自己的百年渴望再說!
於是聞著香味就直奔了街邊一家小小的飯鋪。飯鋪大堂裡沒有椅、凳,只擺了六張小桌子,圍繞桌子鋪著薄毯。可能還不到飯點兒,內中空蕩蕩的並無食客,張祿老實不客氣地就擇了鄰街的一個位子,盤腿坐下,一拍木桌:“有人麼?上菜啊!”
一名年輕男子聞聲從後面蹩了出來,瞧見張祿先是一愣,隨即便泛起了職業性的笑容,叉著手、躬著腰跑過來,連聲致歉:“對不起讓您久等了……客人是從遠方來的吧?不知道您想要吃些什麼呢?”
張祿伸手在鼻端一拂:“這是什麼香味?”
“客人您真是識貨,此乃本店秘製醬料的味道,無論用來燉肉還是燴菜,都能夠激發出食物最深層的鮮味,滿足最挑剔的口舌**,還非常有助於消化……”
“廢話少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