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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喏而退。張祿一屁股坐下來,隨即腦袋一歪,眼神兒就朝著左側橫掃過去。張浩、張貴父子不禁有些慌神兒——別瞧他們在張午面前把張祿貶得一錢不值,什麼既然上山修道就等於棄了官身啊,也等於脫離張氏宗門啊,等真見著張祿官服而坐,目光還如此凌厲,不禁全都萎了,忍不住朝旁邊兒就縮。

終究他們心裡有鬼,膽氣就不可能多壯。

陸陸續續的,大家夥兒都來齊了,張祿不禁微微一皺眉頭。因為他發現還空著兩個位子,一個該是張富的,另一個卻就在張午身邊,那是最尊的客位——這是留給誰的?咱們張家還有別人嗎?難不成真是留給我的?但我若坐了過去,這會兒身下這座位又給誰?

正在疑惑,就聽老族長張午拍了一下案子,隨即顫顫巍巍地說道:“但逢十五,族中合該聚飲,今雖十二,乃為賀伯爵歸來也……”張祿趕緊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地作了個羅圈揖,跟族人們打招呼。

作完了揖,也並不坐下,也不等老頭子繼續發話,直接就搶過話頭。當然開篇還得先裝一下,寒暄幾句,道道別情,隨即話鋒一轉:“祿久別親,再返鄉里,人事多改。聞弟因年幼,竟為逐出祖屋,且奪其田,未識何故?親族俱在,正好請教。”

沒想到他那麼開門見山,張午和張浩當場就慌神了。兩人對望一眼,張午趕緊說:“為汝家人少,而族內無所居者正多,故族中公議,收回祖屋而已,何得言‘逐’……”

“父之所遺,當傳於祿,而祿不在,族中又安可公議?”既然是公議,那相關人等都得到場吧,你們撇開我商量得出的結果,能算有效嗎?

其實張祿也沒想再把祖屋搶回來,一則那本就該是大宗所居,他爹張德當初佔了去住,事兒辦的本來就不怎麼地道,就算告到官府,如今沒個二千石太守撐腰了,這官司也是打不贏的。二則那祖屋年久失修,“他”小時候住著就覺得陰慘慘的挺��沒牛�婷皇裁辭闌乩吹�**和必要性。

不過得先拿祖屋說事兒,然後再一步步說到田產——田產是一定要拿回來的,我先咬住祖屋,到時候再鬆口,你們就得在田產方面多做點兒讓步。

張浩插嘴說:“以為汝死,故公議不及……”

張祿打斷他的話:“而我實未死,則當先歸祖屋,是否舍弟留居,族中重議。”

張浩沒話說了,終究張祿是讀過書的人,還算官宦子弟,這講起道理尤其是歪理來,他一土地主就根本辯駁不過呀。

於是只好打敷衍,拖時間:“先上酒食,且再商議。”

張午趕緊一拍桌案:“此言是也,先上酒食。”

張貴倒是嘀咕了一句:“客尚未至,豈可先上酒食?”

本來張午下命令上菜,就有僕役把話往下傳,一些奴婢和本族女眷就端著食案朝院裡走,可是張貴這麼一嘀咕,聲音不算太低,張午也聽見了,趕緊就擺手:“且慢,且慢。”生把那些人又給堵回去了。

張祿就奇怪啊,你們這究竟是等的什麼人呢?

就在這個時候,忽聽院門口雜沓的腳步聲響起,眾人都不禁轉頭去看。就見“呼拉拉”一下子擁進來十好幾人,絕大多數都是兵卒,一進來便左右排開,各執器械,把院門給堵了個結結實實的。最前面兩個,左邊兒點頭哈腰引路的正是張富,張祿心說多年不見,你丫真是越長越猥瑣啦,曾氏嫁給你,真真正正一朵鮮花插在****上——張富比牛糞可臭多了!

再瞧他身邊之人,四十多歲年紀,五短身材,頭戴皮弁,身穿袴褶,腰橫皮帶,掛著長刀,足登皮靴,是武官打扮——品級應該不怎麼高。這人一進來,便即環視院中,雙目中兇光閃現,隨即歪歪頭,低聲問張富:“妖人何在?”

他聲音雖然不響,但張祿的感官多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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