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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可能性,則等自己好不容易再找到那條龍尾的時候,恐怕距離脫出此方天地也已不遠矣——做夢尤其是春夢,最鬱悶的便是將至**,鬧鐘卻響了……想到這裡,張祿不禁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說也奇怪,上次進入山隙之中,雖然經歷有些恍惚,如今回想起來,自己是一步步陷入了濃重的黑暗,直至觸控到龍尾的時候,真正伸手不見五指。可是這回化石在手,卻彷彿有一道影像從化石上滋蔓開來,透過自己的手掌傳入心底,張祿不必睜目而能自見,彷彿施展“以心觀感”一般,對於周邊環境洞徹通明——由此腳步也可以踏得更快了。

他幾乎根本不必要尋找,遵循著手中化石的感應,自然便摸到了那條龍尾。與上次不同的是,手指才一觸碰上去,便似乎有無形的漣漪從凹凸不平的鱗甲之間散漫開來,而同時另一隻手中的化石上也同樣泛起靈氣的漣漪。兩組同心圓層層擴散,很快便交疊到了一起,並且引發了令張祿駭然變色的共鳴——

這共鳴不是聲音,耳不可聞,那漣漪的交匯亦眼不可見,但卻有一股彷彿瞬間充斥整方天地的強烈的情感因素,從四面八方一齊向張祿包圍過來。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觸呢?張祿彷彿又回到了虛梵世界,來到了天柱之側,他看到妖龍那巨大而恐怖的龍首、融匯了宇宙星辰的雙瞳,緩緩地向自己逼近……

兇悍、暴戾、恐怖!

他彷彿面對大群猛獸,任何一隻都可能瞬間把自己撕成碎片,此刻卻莫名其妙地聚集起了成千上萬,並且將自己團團包圍住,不僅四面都已堵死,就連上天之路、入地之門,都被封閉得嚴嚴實實。無邊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胸,彷彿轉瞬間就會被群獸所虐殺,並且……可能殺而不死,要一直虐他到地老天荒!

張祿不自禁地雙膝發軟,一個踉蹌,險些栽倒。然而這種直刺人心的恐怖卻似乎僅僅存在了半息而已,張祿隨即就感覺到左手撫著的龍尾與右手握著的化石,隨著靈氣的漣漪同時泛起一股溫熱,並且是相當熟悉的溫熱……

這股淡淡的熱流透過面板直入氣脈,然後隨著氣脈的執行,很快便充滿了張祿的四肢百骸。他感覺恐懼感消失了……不,靈氣的漣漪交匯所散發出來的氣意仍然存在,甚至氣意的本質也並沒有絲毫改變,改變的,僅僅是自己的感覺——

彷彿圍繞著他的大群猛獸,全都變成了自己的同類,彷彿自己也是猛獸的一員,並且內心深處非常清楚,這種猛獸是絕不會攻擊同類的。因恐懼而引發的刺骨寒意,瞬間變得溫暖,靈氣波盪中無邊的兇悍,竟然變成了英勇,充斥天地的暴戾,竟然便成了絕不屈膝的錚錚傲骨……

究其實質,可能確實都是同一種存在,只是因為觀者的位置不同、利益相悖,從而產生出不同的觀感,以及不同的形容罷了。好比中國古代的盜蹠,在統治者看來,他自然“日殺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可是在被壓迫者心目中,他反倒是救世主也說不定。

《莊子》借盜蹠之口,把這種矛盾和反差闡述得更為淋漓盡致——“世之所高,莫若黃帝,黃帝尚不能全德,而戰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堯不慈,舜不孝,禹偏祜,湯放其主,武王伐紂,此六子者,世之所高也……”換一個角度看問題,或者說不同的屁股決定不同的腦袋,那些儒家吹噓的聖主仁君,又是些什麼好東西了?

“刑天與帝爭神”,在天帝眼中,祂難道不正是兇悍、暴戾、恐怖的代表嗎?然而“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若將刑天當作敢與自然或者權威作抗爭的英雄來看待,則兇悍自然變成了英勇,暴戾自然變成了不屈,誰還會覺得“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幹以舞”的形象恐怖?

張祿的感觀同理,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彷彿自己的屁股突然間挪了位置,又好似陸文龍被王佐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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