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部分 (第2/4頁)

若上賓的和尚也不少,總有人還記得自己吧?誰想衝出來這夥兒和尚偏偏全都是生面孔,貌似竟然難逃一戰。

當下雙手一振,電光火石間已將腰間兩柄長劍擎在手中,交叉起來朝著頭頂一架,同時雙眼一瞪,精神力亦且源源不斷向正撲擊下來那老僧擊去。耳聽殿門口問話的老僧呼喝道:“師弟且慢!”掌劍已交。

那老僧雙掌按下,中藏多般變化,自命必能中的。可是身在空中,就見那陌生人突然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取劍在手,交叉相格,同時雙眼一努,瞥向自己。老僧注目對方雙眸——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驚駭是恐慌,是尋機遁逃,還是牢固防守,甚至於打算如何出招,指向何處,理論上應該都能從其雙瞳中窺見一二——但見眸子漆黑,中有兩點亮星,極其璀璨……

老僧就覺得頭腦中“嗡”的一聲響,那兩點亮星驟然爆裂,彷彿雲開罅隙,展露出無邊的幽藍。隨即那幽藍不斷拉伸,彷彿自己正疾飛向夜空深處,疾飛向不可測的浩茫宇宙……心中才剛一驚,被迫合上雙眼,雙掌所擊已然失了準頭,只聽“嘭”的一聲,在地上打出兩個大坑來。

隨即脖頸一涼,已被兩柄長劍交叉腦後,如同剪刀利刃,把自己的腦袋夾在中間,似乎隨時都會併合、夾落。

這老僧其腰躬如蝦米,單膝跪地,雙手前撐,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都不敢動,只覺得後背全是冷汗,溼透重衣——這傢伙,究竟是人是妖,看似年輕而竟有如此功力!

旁邊兒那些和尚也全都傻眼了,除了殿門前那紅袍老僧外,沒誰能夠瞧清楚張祿的動作。而即便紅袍老僧,也不禁深覺奇怪——自己師弟在縱撲之時,身在半空,動作突然間莫名其妙地有剎那間的遲鈍,就此出招落空,並且落在了那陌生人劍下……他是怎麼辦到的?

張祿則心說慚愧,沒想到這虛梵世界的高手對精神攻擊的抵禦能力如此之差……我還以為他們這類和尚啊、道士啊,平常清心寡慾、打坐參禪,心志之堅應當過於常人才是。是這虛梵種天生意志堅韌為負值呢?還是單就這和尚修的是野狐禪,雜念叢生,易於攻取呢?要麼虛梵世界的釋宗,其實虛有其表……

耳聽得殿門前老僧驚惶喊叫:“施主請手下留情!”

張祿心說我本欲直來直去,節省時間和精力,誰想欲速則不達,更惹上了無端的麻煩。也不撤劍,也不回答,只是斜瞥那老僧一眼:“還不快叫空緣出來?”

那老僧苦笑一聲:“不知施主欲尋先師何事……”

他起初說是“家師”,現在改口叫“先師”,張祿當場就傻了——“空緣方丈已死……已然圓寂了麼?”不會吧,那老和尚雖然我瞧著年歲不小了,但精神尚且矍鑠,估摸著怎麼也能再活十好幾年哪,難道不是好死的?我離開這段時間裡,妖物又再進攻了不成麼?

心下不自禁地一凜,不等那老僧回答,就又急匆匆地問道:“想那三大妖王,聯兵百萬,來攻臚句,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僧沒想到他有這麼一問,正自愕然,忽聽那個被張祿制住,半跪在地上的老和尚開口問道:“施主難道是……難道你是張祿?!”

張祿心說總算有人認出我來啦,既然如此,不必再扣押人質,便即將交叉在老僧脖頸上的雙劍收起。他根本料想不到,那老僧突然間一個轉身,面朝自己,卻不直腰,順勢就拜了下去:“先師曾雲,張先生等必未殞難,當自何處來,又歸何處去也,小僧尚且不信,不想今日得見先生尊範!”“呯”的就是一個響頭:“小僧魯莽,得罪張先生,真正百死莫贖。”

幾乎同時,身前身後,稀哩嘩啦,和尚們跪了一地。張祿這回是徹底傻了,急忙還劍入鞘,伸手攙扶:“都起來,都起來吧。各位為何行此大禮?”

就聽一個和尚說:“張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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