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沒提你張兄施法。
張祿說行,那你就按照這一口徑去跟唐瑩說吧,我們等你的好訊息。
然後唐麗語離開不過一頓飯時間,回來關照同伴們,說老祖姑已經答應出手相助了,但對於要怎麼在不驚動賊人和保證張兄安泰的前提下,行此“引蛇出洞”之計,她還要仔細籌謀一番,你們這幾天都不要出禁中,等一切安排妥當了再說。
張祿就此放下心來,於是各歸居所。可是沒想到翌日晚間,唐瑩突然揹著幾名同伴,獨招張祿前去相見。張祿心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對於唐麗語所言,唐瑩尚有疑惑,所以要叫我去就某些細節當面問個清楚明白?那我該怎麼組織語言,向她分說呢?
又是一名女弟子領路,引著張祿在禁中七拐八繞,來到唐瑩寢殿。張祿才邁進門,就聽唐瑩吩咐道:“不管有何要事,誰來求見,都說我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議。”女弟子答應一聲,從後面掩上了屋門。
張祿一瞧,唐老太太還是慣常的德性,端坐書案之後,面沉似水,也不抬眼瞧張祿,只是等屋門關閉之後,突然間開口問道:“我給你那本《上古術法原理》……”
張祿心說糟糕,那本書已經在禪善世界給燒得殘缺不全啦,所以自己就把殘篇留在了唐府,壓根兒沒帶出來——老太太不會想索要回去吧?
“……你可曾通讀了?”
哦,是這事兒,張祿略舒了一口氣,趕緊畢恭畢敬地回覆道:“已然通讀。”
“其中關於上古術法之道,你可有所領悟?”
“呃,這個,略有所得……”
“我來問你,”唐瑩這才抬起頭來,盯著張祿的面孔,“你究竟是如何探查我外甥孫的記憶,從而現綁架她那些賊人的行蹤的?”
張祿聽聞此言,不禁嚇了一大跳,心說唐麗語還是說漏了嘴麼?果真“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其實就算唐瑩知道張祿身具術法之能,也並不能對他怎麼樣,關鍵此事牽扯到張祿的真正出身來歷,就怕不好解釋。若真是天垣世界之人,哪怕天生就有術法天賦,真穿到異世界後覺醒了什麼新的手段,也不可能搞出那麼大花樣來吧?那薄薄一本《上古術法原理》,更不可能記載著如此深奧的術法。
要知道人心最是難測,武道中也有惑人心智的招數和功法,但級數絕不會低,以此推論,能夠挖掘深層記憶的術法,絕對不是莫名其妙就能掌握,還能靈活運用的——唐瑩年歲和經歷擺在那裡,普通鬼話肯定蒙不了她。
正在猶豫,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就見唐瑩唇邊露出一絲冷笑來:“你不必瞎猜,這不是我外甥孫所說的,我只是詐一詐你……果然,你能夠運用術法……”
張祿心中暗罵:“好詭詐的老太太!”其實他心智成熟,向來心裡想一套,手上做一套,一般人也根本詐不動他,問題唐瑩的問題突如其來,張祿又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唐麗語洩露了自己的情況,所以光琢磨著該怎麼掩飾了,就沒能第一時間否認,於是被唐瑩瞧出了蛛絲馬跡。
話既然說到這兒了,他也就不再辯駁,直接回答說:“在下會用,但不能用。”
“為何對麗語可用?”
“此一時,彼一時;此一地,彼一地。”
張祿估計唐瑩想要利用自己的術法之能,來給那賊人“大老”下一個套兒,所以他得趕緊宣告,不管我有什麼你所不知道的本事,在這天垣世界卻基本上都施展不出來——此事相關某種不可與人言之事,相信你總該心裡有數,不再追問了吧。也別錯估了我的能力,從而安排下難以完成的計劃。
唐瑩點一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但隨即便將腰一挺,站起身,朝張祿一招手:“且隨我來。”
張祿心說你屋子就這麼大,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