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你就該趕緊脫褲子或者解開下裳以證明身份哪,這都廝殺老半天了,雙方全都打出了火性,誰敢肯定只要一露**,士兵們就會收手?
罷了,罷了,張祿心說我寧死也不受辱!當即將身朝後一縮,背靠宮牆,反過劍來,朝向項上便是一橫——全書終。
不,其實還沒有……時間就在那一瞬間突然停頓。然後虛空之中響起了兩個人的對話——
一個略顯清越的聲音問道:“這就是開初的你?可有夠狼狽的啊。”
另一個聲音卻似張祿——當然他本人聽不到——“我都實在瞧不下去了,乾脆,把這段給抹了吧。”
先前那聲音道:“別介啊,打破因果,會造成難以彌合的裂隙的,就象一美人偏偏臉上來道傷疤……”
“不管了,我喜歡殘缺的美!”xh:。126。81。50
第三章、夢中的異獸
張祿攬鏡自照,可是越照就越覺得鬱悶。
其實正經說起來,鏡子裡這副皮囊還挺不錯的:身高七尺六寸,擱後世大概是一米七五左右,因為年紀尚輕,說不定還能夠再躥一躥;面孔略微有點兒長……
總而言之,左思右想,他不禁長嘆一聲,就打算把鏡子給放下了——唉,一切都是鬍子惹的禍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淺笑,隨即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何必常照,即城北徐公,亦不如君之美甚也。”
張祿聞言,放下銅鏡,轉過身來,一瞧原來是自家同僚,姓張名堅字刺謁,漁陽人,已經三十多歲啦,鬍鬚都老長了,不知道為什麼,仍然沉淪下僚,連郎中都沒能混上一個。張祿一皺眉頭:“兄毋戲我,此來何為?”
張堅說還何為呢,午休時間過啦,大家夥兒都去上班了,就你還跟這兒照鏡子,所以我過來催一催你。張祿聞言,趕緊整頓衣冠,正打算揣好鏡子出去站崗,突然原本半掩的宿舍大門被“嘭”的一聲就撞開了,一名同僚急匆匆地跑進來,大叫:“禍事矣,禍事矣!”
張祿心說什麼“禍事”?難道是孫猴子打上門來討要唐僧了?正打算開口詢問,突然就瞧著這同僚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還沒閉上,卻突然間停止了動作,就跟猛然間遭人給腦後來了一悶棍似的。
不,仔細再一觀察,這人要突然間懵了,也不至於單腳著地,另一條腿撇在身後,雙臂左右張開,就維持著這麼一個高難度的動作,霎時間變相片兒了呀。我靠這算啥?定身術還是時間停止?
還好他自己倒能夠動,當下本能地轉過臉去瞧張堅。張刺謁倒是沒被定身,卻微皺著眉頭,把右手伸到眼前,四指微微合攏,拇指不住地輕點各處指上關節——所謂“掐指一算”,大概就是這麼個德性吧。
果然,張堅抬起頭來,注目張祿,隨即開了尊口:“吾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恐伯爵將有大難也,若不拯救,多年謀劃,終究無果。”
隨即左臂一擺,大袖飄飄,直接攬住了張祿的肩膀:“可隨吾去,得避大難!”左足一頓,張祿就覺得眼前的景物瞬間切換——也沒有郎官宿舍了,也沒有那名告難的同僚了,卻只見河水滔滔,奔湧不息……
我靠我認得這條河啊,這不是雒水呢嘛!
隨即鏡頭再度切換,又見高山青秀,壟畝縱橫……張祿當場就傻了,禁不住脫口而出:“我靠不會吧,我還以為是穿越歷史,原來是仙俠修真來的嗎?!”
眼前鏡頭來回切換,張祿開始覺得不對了,他就跟某些人暈3d似的,感覺天地萬物都在打轉,胃部開始痙攣,心臟也狂跳不止……這種感覺實在難受,可是想要請求張堅暫停……傳送?卻又幹張嘴,喉嚨發噎,“啞啞”的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再也熬不住了,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