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分別多門,各有所長,但真正能夠據此而飛昇的,寥寥無幾。為什麼呢?因為眼界不夠開闊,僅執一端,難以真正領悟天地之大道,若能輔以術修之法,則必然飛昇有望……”
“有前例麼?”
“什麼?”
“從前有沒有人術武雙修,從而順利破境飛昇的?若是沒有前例,怎麼能證明你所言屬實?”
“咳咳,還沒有前例……但值得嘗試啊。張祿你反覆改換宗門,所學必然駁雜不純,若欲飛昇,恐怕是難上加難,何不嘗試著別闢蹊徑呢?”
“透過那個鈴鐺?但我根本就沒有學過術法,又怎麼去掘鈴鐺中的奧秘?”
“我這裡有一部闡述上古術法原理的秘笈,你去仔細閱讀,潛心修煉,便可逐步透過攝魂鈴觸控到術修之道——君其有意乎?”
張祿心說這是什麼意思?反正霍君宇死了,所以想引誘我做他的替代品?“我懷疑霍君宇就是因為那個鈴鐺才會精神失常,殺人無數,惡名遠播,我是個好人,豈能為邪法所惑?!”
“此言差矣,道就是道,法就是法,哪有什麼正邪之分呢?霍君宇心志不堅,加上急功近利,才會走上邪路,我相信張祿你必然不會步他後塵的。”
“你怎麼知道我心志夠堅?”
“呵呵,”那人笑起來了,“若是心志不堅之輩,被我斷脈鈴攝至此處,必然驚惶失措,哪還會象你這般侃侃而談?”
張祿心說那是因為老子見多識廣,什麼異世界、假世界也轉得多了,所以見怪不怪罷了——當然啦,老子心志也確實是很堅韌的。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誘我研究術法?究竟有何用意,對你有何好處?”
對方貌似愣了一下,隨即答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或許將來有機會知道吧。實話實說,如你手中的攝魂鈴,我手中的斷脈鈴一般,還有一枚絕綱鈴,都為一時至寶,可以觸控到術法之道。但是研究其一,沒有二三十年苦修難以成功,我有斷脈鈴在手,是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再覬覦你的攝魂鈴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的目的,是為了將來三枚鈴鐺各得其秘,咱們可以聚會在一起,互通有無,則三人全都飛昇有望。”
張祿冷笑一聲:“其實是為了另一位老前輩飛昇有望吧。”
對方又愣了一下:“霍君宇都對你說了?”
“他沒有提及姓名,只說是一位前輩賜他那枚鈴鐺,還說鈴鐺有三——‘上絕天綱、下斷地脈、中攝人魂,學成其一能縱橫一世,併合其三可立地飛昇’。”
“咳咳,你早說啊,早知道你知道那麼多,也省得我多費口舌……”
“那位前輩究竟是誰?”
“前輩的姓名,就連我也不清楚……其餘兩枚鈴鐺歸屬於誰,我同樣不清楚,只是最近前輩才告訴我,攝魂鈴原賜霍君宇,目下可能落到了張祿手中,特意命我來提點你……”
“你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倒相信他的話?”
“初時自然難免疑惑,便如同你此刻一般,”那人答道,“但只要你讀了我轉贈的書籍,再嘗試著驅動攝魂鈴,便知其中奧妙無窮,但欲追尋大道之人,誰能夠抵擋這般誘惑?我也明白那位前輩的用意,是想讓咱們幫他鑽研術修之道,以便日後共同飛昇,這也是一番好意……”
“咱們費心勞力,他倒坐享其成,你管這叫好意?”
那人“嘿嘿”笑道:“各取所需,如何不是好意?那位前輩必然別有鑽研術法之處,否則咱們得了三枚鈴鐺中的秘傳,將來也沒法轉述於他,他也領會不了啊。譬如師父收徒,未必毫無私心,可能希望弟子光大師門,可能希望弟子為乃師揚名,只須弟子得了實惠,難道不應當感激恩師,尊敬恩師麼?”
“可世間哪來連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