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是一本萬利。
……
呼。
二月底的代州依舊冰冷刺骨,冷風順著人衣領處、袖口處的縫隙瘋狂的往裡冒。
縱然四處的草地已經冒綠,給人的感覺依舊像是寒冷的冬天。
李元吉一行趕了近半個多月的路,終於抵達了代州地界。
蘇定方、程咬金、尉遲恭等人第一時間率領著麾下的將校趕到了代州界碑處相應,不僅是他們,薛收也在。
一眾人屹立在寒風中,寒風將他們甲胃上的絮落吹的東倒西歪,他們依舊儼然不動。
“臣蘇定方……”
“臣程咬金……”
“臣尉遲恭……”
“臣薛收……”
“……”
“恭迎雍王殿下!”
李元吉翻身下馬,走到了蘇定方面前,雙手托起了蘇定方笑道:“不必多禮……”
說著,又對程咬金等人抬抬手,“都起來吧。”
蘇定方再次抱拳施禮道:“臣有罪,請殿下懲處!”
邊市被襲,邊市內的商賈、貨物被洗劫一空,邊市內的將士們也被屠戮一空,這對蘇定方的打擊很大。
這也是他坐鎮代州期間最大的汙點,是怎麼抹也抹不掉的,所以他第一時間湊上前請罪。尉遲恭在蘇定方的話音落地以後,咬著牙,快速的走上前抱拳道:“臣也有罪,還請殿下懲處!”
兩個翫忽職守,使得邊市被輕易攻破,並且被劫掠屠戮的校尉,就是他的屬下。
不過這也怨不到他。
也不是他能力不行,沒有部署好,又或者御下不言,讓人鑽了空子。
而是他以前所指揮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手下,也都是跟著他一起從戎的老卒,所以他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將全軍指揮的團團轉。
這也是他歸順大唐以後,李世民仍舊讓他統領他帶到大唐的那四千兵馬的重要原因。
李世民事敗,秦王府八大統軍府被分散安置了以後,他所統領的兵馬也就不再是他的親信了,而是從地方上徵召來的府兵。
府兵們雖然歸他統領,但直屬的衙門卻是各地的總管府。
而他手底下的那兩校的兵馬是來自於太原的大總管府,以前又叫幷州大總管府。
幷州大總管府出來的,都跟雍王府沾著一點關係,其中一些將校甚至還是李氏的遠親。
他不好管束人家,人家也不賣他面子。
所以就造成了邊市的慘劇。
不過,他終究是人家名義上的上司,蘇定方也是大軍的統帥,該請的罪還是要請的。
上位者可沒時間去計較這裡面誰對誰錯,上位者只看一個結果。
我把人交給了你,你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還闖了大禍,那就是你的錯。
至於說你被什麼束縛住手腳了,亦或者被人家給坑了,那是你的問題。
“念在你們將商賈們都解救出來了,並且搶回了貨物,還懲治了惡首,就罰你們一年俸祿吧。你們可有異議?”
李元吉清楚這件事罪不在蘇定方和尉遲恭,所以輕飄飄的揭過了這件事。
蘇定方和尉遲恭自然是沒有異議,尉遲恭甚至還流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神態。
“臣等多謝殿下厚愛。”
李元吉看著尉遲恭如釋重負的神情,笑眯眯的道:“你是在擔心我趁機打擊報復?”
尉遲恭趕忙躬身道:“臣不敢!”
李元吉搖頭一笑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肯說實話了。”
尉遲恭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乾巴巴的一笑,退到了一邊。
李元吉也沒有追著逼著他說實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