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不做任何思量,提起筆就開始給蘇定方回信。梁洛仁可受侯爵,國侯還是縣侯,視隨後對大唐的功績而定。
餘者皆以伯子授之,官爵最高拜從五品下。若應,即刻拜官授爵,若不應,假意應之,待收復梁國之日,除梁洛仁外,一併坑殺之……寫好了回信,李元吉立馬命人給蘇定方送去。
至於先騙人家歸降,然後再坑殺人家,地不地道,李元吉根本不在乎。
這種事李淵都已經做到唯手熟耳了,他偶爾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呢?
只要將手尾處理乾淨,誰又會知道他做過這種事呢?
“父親父親,阿姐又被留堂了!”在所有的文書、密信、奏疏,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李承業咋咋呼呼的闖進了殿內。
自從捱了一頓毒打以後,他再也不敢叫四伯父了,父親父親的叫的可甜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臭小子捱了打以後,非但沒有跟李元吉疏遠,反而跟李元吉親近起來了。
李元吉都搞不懂這臭小子是個什麼脾性。
“是一個留堂了,還是兩個都留堂了?”李元吉一邊收拾著桉几上的文書、奏疏、密信,一邊隨口問道。
李承業臉上充滿了告狀的喜悅,興高采烈的道:“兩個都被留堂了!”
“漬漬漬……”李元吉漬了幾聲,沒說話。這已經不是李絮和李令第一次被蕭氏留堂了,沒什麼好驚訝的。
李絮和李令在府上的一眾小輩之間,活的像是胭脂虎,對上了蕭氏以後就完全抓瞎了。
蕭氏不打也不罵,總是笑眯眯的對著她們,但總是能在她們犯錯以後,讓她們心甘情願的留堂受罰。
那段位,老高了。李絮和李令完全不是對手,被吊著各種打,各種血虐。
李承業以前被李絮和李令欺負慘了,如今看到李絮和李令倒黴,那是開心極了,每次都興高采烈的跑來告狀。
似乎讓李絮和李令吃癟的人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