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寶像是一個過境的土匪惡霸,呼啦啦的帶著一群人趕往了精舍院落,又呼啦啦的返回了涼亭覆命。
李元吉沒心思跟這個二愣子聊點別的,就讓他趕緊滾蛋。
宇文寶順從的又帶著人呼啦啦的離開了九龍潭山。
晌午的時候,李元吉回到精舍的正屋內用膳,路過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尚宮司的呂尚宮,帶著一群侍婢和宦官,將宇文寶帶來的那些小熊貓搓的嚶嚶直叫。
眼看著小熊貓們被侍婢和宦官們按在澡盆裡一個勁的蹂躪,李承乾四個小傢伙就心疼的不行。
李承業死死的箍著小熊貓虎虎的脖子,在替其他小熊貓緊張。
小熊貓虎虎吐出了半節舌頭,一個勁的蹬著兩條後腿,蓬鬆柔軟的長尾巴,也一個勁的在搖晃。
李元吉只是抽了抽嘴角,並沒有說什麼。
因為四個小傢伙看到他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一個勁的躲著他,還一個勁的衝他做鬼臉。
“我就是對你們太仁慈了!”
李元吉深深的自我檢討。
李承乾四個小傢伙卻理解不了李元吉的心情,他們現在只想將那些落到侍婢和宦官手裡的小熊貓給拯救出來。
回到正屋,簡單的吃了一點兒飯,交代好尚食司的女官傍晚的時候將晚飯送到涼亭裡以後,李元吉再次趕往了涼亭。
如此,早上鍛鍊身體,中午看書,下午批閱文書的有規律的生活,李元吉一過就是五天。
五天後的一個傍晚。
李孝恭裹著一身裘皮,腿上幫著兩個酷似護膝的棉筒,拎著一潭子三勒漿,晃晃悠悠的出現在涼亭內。
一入亭子,李孝恭就毫不客氣的往石桌前一坐,往火盆前湊近了一點,慵懶的伸長腿,舒服的哼哼了兩聲。
李元吉放下了李靖奏上來的有關河北道各地驃騎府重建問題的文書,瞟了李孝恭一眼,吩咐守在涼亭外的宦官去準備一些酒菜後,又看向李孝恭道:“忙完了?”
李孝恭眯著眼,‘嗯’了一聲。
自從李淵在獻春門遭遇了刺殺以後,李孝恭就徹底忙了起來,先是在李淵封鎖太極宮的時候,跟李神通、裴寂幾個人一起監管國事。
等到太極宮解封以後,又仔細的梳理了一遍左監門府的一眾將校。
此次李淵在獻春門遇刺,還是被監門府的人刺殺的,按理來說,左右監門府的大將軍肯定得承擔一定的責任。
但李淵並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
他們自然得做點事,向李淵表明他們的態度,向李淵確保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仔細的梳理監門府上下所有的將校,無疑是最直觀的一種表態方式。
“查到了多少有問題的人?”
李元吉隨口一問。
李孝恭沉默了一會兒,猛然睜開眼,“不在少數……”
李元吉一愣,“不可能吧?”
李唐立國才多久,各地的精銳進入左右監門府才多久,這麼快就腐敗了?
這腐敗的也有點太快了吧?
李孝恭繞有深意的看了李元吉一眼,“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大哥和你二哥為了拉攏左右監門府的將校,下了重注,沒幾個人能頂得住他們丟擲來的誘惑。
尤其是你二哥,下的重注我看了都心驚。”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不至於吧?”
李孝恭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自身又在郡王之列,又是皇室宗親,李世民即便是許一兩個公侯出去,也不至於讓他覺得心驚啊。
李孝恭撇著嘴,冷哼道:“光是一個左監門府,你二哥就許出去了一個國公,兩個郡公,外加三千頃的良田,更別提右監門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