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怎麼,你有意見?”
李淵直視著李建成,冷聲質問。
李建成果斷垂下頭,“兒臣不敢……”
他不用猜也知道了,他的兩個心腹宦官裡面,有一個是李淵的人。
如此說來,他往日裡的一舉一動,李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李壽祖!你該死!”
李建成歇斯底里的在心裡咆哮。
他已經分析出了兩個心腹宦官中,那個是李淵的暗子。
“不敢最好!”
李淵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至於魏徵等人,降官三級,奪爵一等,罰俸一載,你應該也沒什麼意見吧?”
李建成垂下頭,沒說話,靜靜的聽著李淵宣判,心裡已經開始將那個叫‘李壽祖’的宦官給大卸八塊了。
李淵話鋒一轉,略帶嫌棄的道:“太子舍人趙弘智,勉強還有點身為人臣的樣子,以後就由他接替王圭的太子中允一職吧。
順帶進爵一等,至於封戶,就不加了。”
從李淵的言語中,不難聽出,他對太子舍人趙弘智,不算太滿意。
李建成強忍著心頭的各種情緒,替趙弘智道謝,“兒臣代趙弘智,多謝父親厚愛。”
他很清楚李淵為何在懲罰了他宮裡的所有屬官以後,唯獨給趙弘智一個人升了官。
因為趙弘智是他一眾屬官中,唯一一個在慶州的事情敗露以後,請他趕緊到李淵面前認錯的。
李淵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李建成道:“經此一事,我希望你記住,文人的話不可全信。尤其是在兵事上,他們所說的一切,全是紙上談兵。
你要是借文人去謀兵事,你遲早死在文人手裡。”
在這個武臣的地位遠遠高於文臣的時代,李淵對文臣的態度很一般。
尤其是在兵事上,李淵根本不會採納文臣的任何建議。
造成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就是裴寂。
裴寂在大唐南征北戰,平定四方的時候,眼看著許多不起眼的人物,憑藉著豐厚的斬獲,以及無上的戰功,獲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賞賜。
甚至一些人還隱隱爬到了官爵跟他比肩的地步,就有些眼紅,生出了領兵的心思。
然後就向李淵主動請纓,領兵去作戰。
結果首次出戰,就被打的丟盔棄甲,抱頭鼠竄,還丟失了兩州之地。
後,主動向李淵請罪,李淵饒恕了他,讓他去鎮守地方。
然後再次被打的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最終被李淵召回長安,送進大牢。
若非李淵念及舊情,再加上他有從龍之功,又擅長揣摩李淵的心思,拍李淵的馬屁,他可能早就涼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裴寂這個前車之鑑,李淵再也沒有讓文臣插手過兵事。
甚至對文臣在朝堂上議論兵事,都有惡感。
“兒臣多謝父親教誨。”
李建成向李淵深深一禮,一副把李淵的話聽進去了的樣子。
李淵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的哼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李世民。
“你倒是沒有他那麼愚蠢,但是你夠膽大的啊。”
李淵衝著李世民一臉譏諷的說著。
李淵對待李世民的態度,跟對待李建成的態度截然不同。
對李建成,就像是個恨鐵不成鋼的嚴父。
對李世民,更像是一個嘴損的長輩。
後世稱其為‘陰陽家’。
李世民捏著手裡的密書,沒吭聲。
李淵冷笑著譏諷道:“兵圍長安,衝擊皇城,血諫武德,清君之側,是不是有點不夠全面啊?”
李世民只覺得頭皮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