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著他,一臉的迷茫。
卻見他萬分的惱火,正怒目瞪著她。
"皇上?"
他用力踹開椅子,發出一聲巨響後,徑自在軟榻上落座。
"皇上,您這是?"她低聲道。
"還不懂嗎?你不是很會自作聰明的嗎?"他瞪著她,冷聲道。
聰慧如她。
董卿立刻會意了過來,咬牙道:"是為了如畫的事!"
她安排翩翩勾引的事,皇上可能已經察覺了,不!不是可能,而是已經察覺了,如今她卻派如畫去侍候洗浴,此舉等於是在火上澆了油。
劉陵怒不可遏,雙眸都快噴出火來了,咬牙切齒道:"從翩翩到如畫,你別再白癈功夫了,歡愛這種事,你適才已經領教了吧?床褘之事,男人天生就會,不需要你來費盡心力的擺弄朕!"
他簡值是在汙辱他。
他怒火中燒,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險些失去了理智,沒想到他該死的下身卻『硬生生』的背叛了他的心志,居然快速的反應起來,險些與他成了斷袖之愛。
他一半惱怒自己,一半惱怒於他這個罪魁禍首。
這傢伙經常搞得他神思纏綿,呼吸急促,情不自禁……。他身為明君,怎能對自己的臣僚動情,還是個該死的斷袖偽娘?
為了遏止自己這種不正常的心情,他便刻意將心緒移轉到如畫身上,畢竟她身上有一挘�盟���熗檔奈兜饋�
董卿正色道:"臣,還以為皇上喜歡如畫呢,投君所好,董卿何罪之有?"
"放肆!"劉陵怒吼一聲,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厲聲道:"朕是天子,豈能容你臣子來擺弄!"
天子震怒。
董卿稟氣凝神,立刻上前,撩起衣袂,跪地道:"臣,不敢。"
打從在常州府衙得知皇上出行另有目的,她便心裡不快,又氣又傷心,皇上居然會防著她。
她倔脾氣一上來,不但冷著皇上,跟他唱反調,還故意經常支開如畫遠著他,適才突然想通了,人家是君,她是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地綱常,尊卑有分,才是正理。她一時忘情把從小到大的情誼看得太重,才會如此僭越,一時後悔了,便遣瞭如畫前去侍候。
這一來一往倒是像極了她在擺弄他,皇上從小養尊處優,怎能容忍這種事?
再加上翩翩的事,更顯得她的刻意了。
她神色一正,忙不迭解釋道:"臣,絕對不是刻意利用如畫來吊皇上的胃口。"
劉陵冷哼了一聲道:"不是吊胃口?先是不讓她接近朕,讓朕在心裡懸念著,吊著幾日,今日卻又殷勤的遣她過來侍候,你還敢說不是擺弄嗎?難道這不是欲擒故縱的手段嗎?你是想讓朕心癢難耐,趁勢收了如畫吧?你以為朕是個意志力薄弱的男人嗎?任憑你耍弄,董卿啊,你究竟是把朕擺在那裡?你董大司馬眼裡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董卿凜然道:"臣,絕對沒有故意擺弄皇上。"
劉陵顯然一個字也不信。
事實看起來如此,辯解已無用,愈多的解釋,只會顯得她愈是狡猾強辯,董卿沉著臉道:"臣,確無此意,董卿問心無愧,信不信在於皇上。"
劉陵一雙利眸緊盯著她,似乎是想把她給看穿了,良久,他冷冷說道:"董卿啊董卿,可知你經常聰明反被聰明誤嗎?你以為朕瞧不出來,你自侍與朕有交情,便經常把朕當成小男孩來姿意擺弄了?"
一語正中目標,董卿忽地渾身一凜。
此刻,她終於明白過來了,自己究竟錯在那裡,她至始至終都忽略了………。,皇上已經是個男人了,不再是以前同她一起長大的那個小少年。
他確實是已經長大了,逐步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