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選單交給陳維,陳維出門前葉辛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在他手上發現一個牙印。大約是新咬的,顏色很是分明,她心裡一顫,立即就猜到了那是芒妮的傑作。何正藩注意到葉辛陰晴不定的表情,鼻子裡哧出一聲冷笑,“今天我被叫去了派出所,好象是姚遠先生的孩子丟了,懷疑與我有關。”
糜陽變了臉色,“乾爹,那孩子不是姚遠的,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戶口在他那裡,必須由他報警。”
“這我知道。”他將臉又轉向了葉辛,“葉小姐,看來你已經給了小陽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不多問了。”
葉辛早知何正藩會對他們的舉動了如指掌,此時也只能沉默以對。
何正藩將茶碗拿起來撥著茶葉,像是漫不經心的說,“小陽啊,陳維去了許久,你幫我去看看是否出了什麼岔子可好?那小子,就是讓人放不下心,這不前天還把我一車子給撞壞了。”
“我……”還沒說出話來,糜陽的袖子被葉辛一拽。他扭過頭,看見葉辛衝他遞了個眼色,這才反應過來,“我這就去看看。”
還未走出門,卻又擔心的回頭望了望,然後嘆著氣出去了。
“何先生,您想對我說什麼?”葉辛一臉決然,此刻便就是為了芒妮,何正藩叫她以命抵命都是可以的。
何正藩笑了出來,“葉小姐何必緊張,我記得五年前你比現在冷靜的多,難道果真女人生了孩子,就會變得不理智起來。”
“請您別把事情扯遠了,有些事,我們心裡都清楚。”
“你說的對,有些事,我們心裡都清楚。”何正藩把那茶碗放下,嘴皮上粘著片茶沫子,他又拿了巾子來擦,“五年前你來糜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簡單,可沒想到竟是如此的不簡單。”
“您也一樣不簡單,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今天。”
雙方都話裡有話,彼此都心照不宣。
“哼,”何正藩雙手攏在袖裡,“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必繞著圈說。五年前我只有一件事一直很奇怪,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就把你要的還給你。”
“什麼事?”
“我大哥糜章池犯事的許多證據,只有糜家人才有辦法拿出來,就算是小陽也沒那個資格,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葉辛微微變了臉色,“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何正藩並不因她的敷衍而生氣,只是又轉而說了其他話,“是啊,你們公安都是守口如瓶的人,這樣才能辦成大事。五年前為了釣出我們背後的人物來,你們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比方說當時的方於海,如果不是你臥底得來的證據,他恐怕也不會被挖出來。”
葉辛聽到方於海這個名字時,稍稍疑惑了下,大約是覺得這話題扯的時間過長,想了又想,還是把芒妮的事情提上案來,“方才我也回答你了,現在是不是把孩子還給我?”
何正藩出人意料的出現了幾分不耐煩,揮了揮手,“啊,你回去吧。”
“回去?”葉辛再也無法忍耐,“那孩子呢?”
“會一起回去的。”何正藩拿起茶碗,又放了下來,看著葉辛,“不過……是走失的,她是自己走失的,明白嗎?”
那眼神帶著殺氣,葉辛雖然不怵,卻也不敢當面忤逆,芒妮現在還沒回來,若是惹得何正藩急了,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她咬了咬牙,轉身便又出去。
不久,陳維一邊回頭張望著一邊又小跑了進屋。
“老闆,他們走了。”陳維看出何正藩面色不善,便又問,“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女公安又下套了?”
“不是。”何正藩站起身來,牙縫裡倒吸著冷氣,來回踱著步子。他的眉頭緊皺,像是在思索什麼,“陳維,你替我去聯絡下章琳,我找她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