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來那幾年錢確實好賺,再加上他們夫婦肯吃苦,倒也存了接近20W存款。眼見司徒慕雲大了,他們夫婦倆一尋思,覺得自己沒文化,沒本事,總不能讓司徒慕雲也跟著他們一樣沒用。就這樣,去年的時候他們兩個愣是拿出辛辛苦苦積攢了好幾年的血汗錢,花18W給司徒慕雲在首都買了一個戶口,一萬多辦了入學手續。
還好司徒慕雲很爭氣,學習一向不用他們夫婦操心,總是在學校名列前幾名。
本來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很不錯,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反正是有吃有喝,每個月還能有1000多塊錢的餘錢。
這次,要不是司徒慕雲因為星期天想打工掙點零花錢,非要跟司徒媽媽一起做工,根本不會出這樣的事。出了事之後,工地還算比較仁義,賠了他們5000塊錢。可5000塊錢哪夠治病的。
就因為這點病,司徒夫婦花掉了為數不多的存款。最後導致沒錢交醫藥費,醫院給司徒慕雲停止了輸液。於是,有了前面司徒慕雲因為發燒離去,暮雲重生的事情。
默默地將所有的記憶完整了一下,暮雲再次閉上了眼睛。只是,這一次她已經沒了最初的彷徨不定和害怕,心底多了一些疲憊感。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下,驅除掉心底的疲憊。
她在想:或許,等我醒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到了那個時候,或許我就能面對這個新生。之後,很好的活下去。用司徒慕雲這個身份!!活下去……
閉著眼睛,過了沒有多久,身心疲累的暮雲就睡了過去。睡覺的時候,她的表情很平和,就像是一池純淨清澈的春水一般。靜怡,柔和,又淡淡瑩如玉……
司徒媽媽從醫院外面的餐館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暮雲靜靜地睡著的畫面。輕輕地把打包的雞湯和米飯放在桌上,她慢慢地走到了病床前面伸手摸了摸暮雲的額頭。感覺她的體溫很正常,呼吸也很平穩,她緩緩地舒了口氣,坐在了一旁。
眼神柔和的注視了暮雲一會,她也有些疲累的閉上了眼睛。又過了一會,她趴在了床沿上,沉睡起來。
這一刻,整個病房都充滿了溫馨暖人的氣息,看起來格外的舒服。
酣甜大睡,什麼夢都沒有做。等暮雲從睡夢中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屋子裡有些黑,唯一的光亮是外面走廊上的燈光。
就著那黯淡的燈光看房間裡的情景,暮雲發現旁邊的小床上蜷著兩個人。他們兩個緊緊地挨在一起擠在那張小床上,明顯還在睡覺。
看著那兩個人,暮雲知道里面睡著的長髮女人是這個身體的媽媽,叫白梅。在外面睡的那個人是這個身體的爸爸,叫司徒青山。微弱的亮光正好照在司徒青山的臉上,暮雲能很清楚看到那是一張溫厚老實的中年面孔。那張面孔上的眉毛就連睡覺也在緊緊地皺著,彷彿眉宇間聚集著化不開的憂愁。
有這個身體的記憶,暮雲知道司徒青山是個溫厚老實的長輩。平時沒有什麼脾氣,誰找他辦事他都不會打唄。只要他能做到就行。不過,他幫人的時候也看幫什麼樣的人。如果是那種屢教不改的人渣,他是看都不會看一眼。這一點他跟司徒媽媽很像。
總的來說,這兩個人是當今社會中極其難見的好人。平時什麼虧心事也沒做過,清清白白,敦厚和善。也是因為他們兩口子人品好,所以那個工地才會賠償了5000塊錢。
看著他們兩個,暮雲心底突然有些傷感,她在想: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另外一個人,他們肯定會傷心的發瘋吧?
這樣的想法剛剛冒出,就被暮雲狠狠地壓了下去,她在心底說:暮雲,你要記住,他們的女兒並沒有死,她還活著。你不是正活生生的在這裡躺著嗎?你不能再有這樣的想法,你不能昏了頭。你現在頂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