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把握不住的人,李振東向來只有一個處理方式,那就是清除,無情地清除!而今晚就將會是個好機會,一個絕不容錯過的大好機會,李振東有著足夠的信心去把握住這個機會,然則,不知為何,李振東的內心深處卻總湧動著一絲若隱若現的不安,哪怕他已將整個計劃過了一遍又一遍,在他來,整個計劃已是完美無缺了,可這一絲的不安卻怎麼也消除不了,這令李振東的心不免稍有些煩躁。
“咯吱”一聲輕響過後,包廂的門緩緩地向兩側滑了開來,人影一閃,一名身穿店小二服飾的漢子已出現在了房中,正自遐想聯翩的李振東抬起了頭來,眉頭微皺地著來人,目光中滿是詢問的神色,而來人同樣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點了下頭。
來了,總算是來了!那漢子雖沒開口,可李振東卻已懂了來人所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在說蕭無畏已經到了,李振東的精神不由地為之一振,也沒多話,豁然而起,大步便向房門外行了去,急匆匆地下了樓,趕到了樓外的堂口,入眼便見一身華服的蕭無畏正從馬車廂裡下來,忙不迭地調整了下心態,疾步迎上了前去,滿臉笑容地出言招呼道:“滎陽王大駕光臨,李某有失遠迎,還請海涵則個。”
蕭無畏此際剛下了馬車,聽得李振東出言招呼,一側臉,見李振東已到了近前,這便微微一笑,拱手還了個禮道:“李公子客氣了,小王前來叨擾,讓李公子破費了,今夜的酒貴,小王怕是有些喝不動啊。”
一聽蕭無畏這話說得蹊蹺,李振東不由地便是一愣,趕忙哈哈大笑著掩飾道:“王爺說笑了,酒再好也得有貴客品嚐麼,能請得王爺前來,李某榮幸之至,王爺,樓上請!”
“呵呵,好,請。”蕭無畏聳了下肩頭,毫不介意地與李振東並肩走進了樓中,一邊走,一邊似有意似無意地說道:“李公子太客氣了,這明月樓該不是你李家的產業罷?”
“王爺說笑了,我李家遠在鎮海,縱有些產業,卻是置辦不起這等豪華之所在,見笑了,見笑了。”李振東眼中掠過一絲精芒,哈哈一笑,自謙地說道。
蕭無畏呵呵一笑道:“哦,是這樣啊,呵呵,這地兒好啊,酒好,菜更好,小王往日倒是常來,不錯,李公子有心了,小王今日當與李公子好生暢飲一回。”
“那是自然,不醉無歸!”李振東見蕭無畏沒有再繼續追問明月樓的事情,不由地暗自鬆了口氣,迎奉地將蕭無畏讓上了樓,一路閒扯地進了春字閣,分賓主坐了下來,跟著蕭無畏走進了包廂的寧家兄弟則在蕭無畏的背後如同兩尊門神似地分站兩邊,旋即,酒樓的夥計們便將一道道的菜餚如流水一般地送進了房中,不數刻,賓主二人面前的几子上便琳琅滿目地擺滿了各色的酒食。
“前些日子聽聞王爺當庭發威,力挫清流領袖王雲鶴,京師傳為美談,李某聞之心喜不已,特以薄酒一樽相敬,王爺請!”待得酒菜一上,李振東笑容滿面地端起了酒樽,對著蕭無畏一揚,恭維地說道。
“李公子過譽了,那是王老夫子體恤小王之不易,不忍小王難堪耳,何來力挫之說,這酒麼,小王可是不敢喝的,呵呵,若是被王老夫子知曉了,小王怕是沒好日子過了。”蕭無畏並沒有去端酒樽,而是笑呵呵地搖了搖頭,滿口跑起了火車來。
“哦?哈哈哈……”李振東見蕭無畏不動酒樽,面上掠過一絲青色,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