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非尋常女子可比。
且太子性情,多少承繼了其父的優柔,在處置國事方面雖堅決有力,但涉及兒。女私。情,便有些搖擺不定。
譬如他未必真的喜歡慕容依依,更不會喜歡慕容家在朝堂裡無處不在的滲透,但若慕容依依提及往日情。分傷。感落淚,他必定會心軟屈服。
若換一個溫順些的太子妃,此時只怕少不了齊人之福。
可惜他遇到木槿,未心真的心胸狹窄驕狂善妒,卻的確容不得他心裡眼裡再有第二個女人,逼得他不得不有所抉擇,加上木槿刻意打壓,於是慕容依依便不得不冷落空閨,百般嬌。媚手段再也施展不開。
明姑姑不曉得木槿這性情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能盼著太子也能承繼其父的專情痴情,那夫妻二人必能相扶相攜,同甘共苦,和順一世。
而木槿已令人手書自己意見給禮部:“羅家、林家小姐可封正九品奉儀,莊家、樂家小姐可封正七品昭訓;蘇保林侍奉太子多年,其父兄功在社稷,可進為正四品良媛。四位小姐入府後如得太子寵愛,或誕育子女,可再行遷賞。”
又令丁壽打掃庭院,“羅、林二位應與慕容良娣意氣相投,便安置在蟾月樓附近吧!莊家小姐氣質高雅,便將西北角那棟冷香閣收拾出來給她;樂家小姐聽說才十四,一團孩氣,就讓她去和蘇保林做伴吧,日後必然能學得蘇保林的才情氣度!記住,不僅要屋舍整潔漂亮,一概應用之物,也需令諸位小姐可心合意。如不知道諸位小姐愛好,不妨持我名帖到各自府上,多跑幾回,多問幾次,儘量做到完美無缺才好。”
丁壽連忙應了,“太子妃如此經心,老奴自當竭力而為!”
木槿微笑。
如此細緻周到,簡直是賢良淑德的典範了,看誰還敢說她驕狂善妒。
明姑姑有些擔憂,“公主,等這些女孩兒進了門,雖說太子未必感興趣,但皇后見太子不予理會,難保不干預。”
木槿淡淡道:“我進門三年未和太子一處她都不曾干預,卻干預這些側室小妾?那她管得也忒寬了!”
明姑姑道:“她能想出為太子納妾這主意來,本就管得寬了!”
算算木槿回來才大半個月,他們便已挑好了人選,看來慕容家早就想好這一招,打定主意想趁著木槿新得太子歡心,情感尚未牢固,找些新人過來分她寵愛。
可木槿並不認為她與太子認真相處的時間尚短,情感便會比尋常夫妻淡薄。
旁的不說,慕容依依與許思顏在一起九年了吧?而慕容雪跟許知言也做了二十二年的夫妻了吧?
雖然帝后相敬如賓,但說到恩愛不恩愛,便只他們自己知道了。
木槿沉吟,然後唇角泛出一絲促狹的笑,“那我便也管得寬些吧!這賢惠的名聲,可不能讓我一個人佔盡了!”
她拉過明姑姑,側耳吩咐幾句。
明姑姑聽得又是驚駭,又是好笑,“這……這能行嗎?”
木槿閒閒道:“誰往我眼裡扎刺兒,我便往她心裡扎針兒!我原還想著,她不招我,我也不惹她呢,看來……呵!”
-------------誰在無聲獰笑中--------------
欽天監很快看好日子,回了十月初十便是適宜嫁娶的黃道吉日,距中秋說定這事時還不足兩月。
中
書、門下二省很快商議草擬了詔敕,也不敢自專,先抄送一份給太子府,等太子、太子妃認可後方敢上呈御覽並頒告天下。
木槿於簾內吩咐明姑姑呈上,接過看時,卻差點沒揉成一團擲到那位中書侍郎的臉上。
她終究只是將那草詔輕飄飄彈到一邊,喝了兩口茶,抑了怒氣笑道:“伍侍郎,這旨意倒是盡數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