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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時辰後,闊出及其四名隨從的頭顱被拋到金滿縣外,兩軍血跡斑斑的陣地前。還有一個裝著女裝的木盒。
周軍,用其實際行動,對拔野古孝德侮辱行為作出最直接的回應!
正月初十,金滿縣被圍時,城外防禦工事有三里。一個月後,至二月中旬,城外防禦工事差不多丟光,只城西的住戰場處,還殘餘著半里地長的陣地。
城西,拔野古部的營寨前,拔野古孝德騎著高頭白馬,帶著幾十名千戶、百戶等著訊息。見狀,臉色變得鐵青,冷哼一聲,扭頭對身邊的葛邏祿王子拉爾達道:“該你們了。”
拉爾達三十多歲,長相粗獷,穿著嘿嘿笑道:“放下,孝德首領。看我們葛邏祿人的!”說罷,打馬離去。
片刻後,城外迴盪著號角聲。大批身穿淡青色胡服的葛邏祿騎兵衝向金滿縣。
緊張的城池攻防戰再一次開始。
周軍和拔野古部之間的較量,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而是直接以力量碰撞!唯又用手中的刀劍,槍炮,用身體,駿馬,來決定勝或者敗!
血與火的畫面,繼續在金滿縣鋪陳開。這種殘酷,單調、慘烈的色彩,似乎將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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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日,在經過反覆的爭奪後,金滿縣城西的半里長的區域全部丟失。周軍損失千餘人。
而拔野古部的損失更大。但是,除開拉爾達先期率領軍隊抵達的一萬軍隊,葛邏祿的五萬大軍,陸續的前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軍的壓力不是減弱,而是不斷的增加。
夜晚,再一次的來臨。伴隨著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
“下雨了。”
金滿縣城西城門附近的一處一進的民居中,六十多名民夫擠在這裡休息。他們一天前剛從前線輪換下來。負責者是府學學子韓無功。他來自敦煌。家中與賈環交好。
韓無功一身白衫鄒巴巴的,沾著泥水,靠在走廊邊,低聲說道。
一名相熟的民夫問道:“韓相公,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情緒低落。
韓無功看了他一眼,沉默著。無言以對。
一個月前,齊大帥決定死守金滿縣。上上下下都是哀兵。決意死戰。守到賈使君率軍前來救大家。然而,守了這一個多月後,這個心氣早被磨滅,變得逐步絕望。
他業已經麻木!看不到希望,亦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到城頭能否活下去。
賈使君何時會來呢?不知道!
夜雨中,不知道誰吹起竹笛。聲音婉轉悠揚。令人不自覺的回想起美好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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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戶闊出的故事,隨著他來金滿縣中挑釁而結束。他是一個裝逼未果的反例。
闊出於正月初四時抵達弓月城,當時,周軍的兵鋒曾抵達弓月城外。引得奴隸暴動。突騎施人的大將博舍爾手中握有五萬精銳,還有七八萬炮灰、輔兵。但,他無力遮掩戰場!
正月初四的上午,阿拉木圖。蘋果樹成林。清風吹拂著兵營中的旗幟。
賈環帶著錢槐、楊大眼、胡小四、柳逸塵等隨從、幕僚們視察著兵營。兵營的操場上,一隊隊的新兵正頂著北風訓練著佇列。
教官是碎葉戰役中,輕傷恢復的老兵。教材,以張四水在疏勒練兵為藍本。其中,自是有賈環來源自軍訓的一些心得、體會。而在碎葉川這裡,有一個新增環節:訴苦大會!
初期招募的兵源以漢奴為主。整個碎葉川至少有5萬名漢奴。還有其他各族的奴隸數十萬。
新兵營第一期,人數一萬兩千人,三個營,學習期限為一個月。沒有更多的時間留給這些新兵們了。想要保衛自由,那麼,拿起槍來!
此時,賈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