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敗壞社會風氣。其四,以高鹽價盤剝小民,致使小民數月不知鹽味。其五,弄虛作假,毫無誠信。官鹽質量極低,還摻雜沙土。簡直是利慾薰心。”
賈環說鹽商有五害,本質上還是和黃秀才一樣:罵鹽商。但賈環的名氣和黃秀才自是不在一個檔次之上。而名氣往往就意味著話語權。他丟擲“鹽商五害論“,立即就引起眾人的爭論。繼而,衍生開各種論述、感慨。
要知道,為民眾發聲,罵幾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感嘆幾句“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這在讀書人來說,是政治正確,是佔著大義,是能激起共鳴的!
“唉…”汪幼鴻禁不住苦笑著搖頭,和身邊的美人說話。給賈環這個層次的讀書人罵了那也是白罵。
看著紛紛發表意見的眾人,賈環微笑著,歪樓成功。
回頭把這個鹽商五害論傳播出去,自然就能將關於沙先生和鹽商勾結,收受了賄…賂的流言壓下來。
…
聚會的話題,被引到鹽商不法、奢華上面。出自徽商的汪幼鴻、馬志道都是苦笑不語。其中的事情一言難盡。
但是,在平遠堂邊角看熱鬧的鄭文植卻是覺得一口氣未順,又來一個罵他的。
賈環罵的是鹽商,但鄭文植自動的對號入座,冷笑幾聲,大聲道:“賈孝廉在此大放厥詞,嬉笑怒罵。卻不知對前幾日揚州城中關於你的事情,坐何解釋?以我看來,賈孝廉的人品未免太卑劣了些。有何資格說他人?”
正在說笑、討論的文士、名妓們都停下來,目光落在賈環身上。
賈環還在欄杆邊,深秋上午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哂笑一聲,灑然的道:“謠言止於智者。倒是要請教下這位羅秀才,關於我的謠言,是你編的吧?”
賈環根本不理鄭文植,而是將目標對準羅秀才。這些天,汪家早就查清楚,是羅秀才在操盤謠言之事。
羅秀才在一旁看鹽商被罵的熱鬧,此刻,被賈環質問,悍然的反擊道:“賈孝廉既然說‘謠言止於智者’,又何必問在下?倒是在下很羨慕賈孝廉的豔…福。哈哈!與兩位江南大家共度良宵。”
所謂的豔…福,當然不是指的宋、劉兩位名妓,而是指的謠言中,賈環所做的事情。
“嘿嘿!”圍觀眾中,發出幾聲曖…昧的笑聲。
賈環嘴角帶著嘲諷,淡淡的道:“羅朋友這可就說錯了。中秋之時,我並未與宋、劉兩位大家共度良宵。此事,幼安兄可為我作證。”
“啊…”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唿。
“怎麼可能?會有男人能拒絕與宋、劉兩位大家一起過夜?”
“真的假的?此事江南都已經傳遍,怎麼會是這樣?”
質疑聲不斷的冒出來。幾名名妓都在想著如何競爭的事情。另有幾人好奇的打量著賈環青稚的臉龐。
蕭幼安好整以暇的微笑道:“子玉是翩翩君子,心有所屬。成全一段佳話之後,就飄然離去。諸位莫非忘了《水調歌頭》那首詞作的題頭嗎?再者,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三人登船而去,可曾有宋、劉兩位大家親自承認共度良宵的隻言片語流傳出來?”
“原來如此!”眾人立即就信了。能寫出如此感人肺腑的傳世之詞,感情必然是真的不能再真。而宋、劉兩位名妓則是模煳宣傳,並沒有親口承認。
至於,此時此刻,有沒有同行腹誹兩位江南名妓是心機婊,那就不得而知了。
鄭文植微微皺眉。這個訊息太過於突兀!
羅秀才隱隱約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看著賈環,下意識的反問道:“那又如何?”
賈環噓著眼睛看羅秀才,譏諷道:“不如何。這說明你編造的流言是假的。是基於你的臆想。由此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