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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七日上午,國子監中增加的大考過後,學校之中又是一片放鬆、忐忑混合的考後跡象。
郎浩在正義堂東班第三房中和七八名同學聊天。當然,正式的名目叫做“聚講”。本房的名人賈環這幾天都不在學校。聽說他不參加考試。
上午九點半左右,一群高階學堂的監生突然的到學堂中來,約有十幾人。郎浩等人都有些傻眼,這什麼情況?
為首的是一名個子高高的監生,眼神酷酷的掃了一遍,微微抬著下巴問道:“那一位是郎浩郎同學?”來的是監生裡面頗有人望的羅監生。
郎浩走出一步,“我就是。不知道這位同學來此有何貴幹?”
羅監生冷哼一聲,走上前兩步,將郎浩的衣領給拎著,“嘿,有何貴幹?我是來警告你的。聽說你們房裡前些天罵賈同學?有這麼回事?”
讀書人向來都是輸人不輸陣。郎浩雖然看上去打不過羅監生,但還是點頭:“是有如何?我等邀請他領頭第二天一起去遊行為劉前輩討一個公道。他卻一口拒絕。”
跟著來的唐信然插口譏笑道:“你叫賈兄領頭,他就要領頭嗎?為劉前輩討一個公道?說的輕鬆,看熱鬧不嫌事大吧?近日為何不見你們去六部衙門鬧事?”
第三房的一名同學不忿的道:“這位同學說話好不講道理。近日要考試,我等自然是認真溫書,求一個好成績。”
羅監生丟開郎浩,走到說話的監生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說的考試,就是賈同學爭在溫祭酒面前取來的。你們這些袖手空談之輩!”
本來被高階學堂監生欺負感到氣憤的第三房的九名監生頓時都啞口無言。讀書人還是要點臉。不能享受了好處,還很無恥的說,我沒有要你給我好處。
郎浩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羅監生帶人來鬧事,東班其他幾房的監生們都擠過來看熱鬧。這時頓時都發出一陣譁然之聲,原來還有如此內幕。
羅監生趁機道:“諸位同學,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賈同學年少,卻是天下聞名的才子,與我等同學一場,也是緣分。豈能任由新來的同學汙衊他。在下把話撂在這裡,誰和賈同學過不出去,就是和我過不去。”
他藉著這次考試升了一級,升為最高階率性堂的監生。本來是打算讀兩年書就頂著監生的名頭回鄉。沒想到還有肄業的可能。
羅監生在國子監中也是有朋黨的,頓時一片叫好聲,“羅同學仗義!”
但國子監中也有何羅監生不對付的人,人群中有叫道:“羅同學說的好聽,若是陳四公子那幫監生再為難賈同學,你是否會挺身而出呢?”
羅監生翻個白眼,反唇相譏,“他們要是不怕日後在秦淮河上給人嘲笑智商,儘管去找賈同學的麻煩。”
“哈哈。”這話說的學堂之中一陣鬨笑之聲。隨即眾監生紛紛散去。
郎浩幾人還是懵逼狀態,沒有回過味來。也就是說,賈環日後是國子監的學霸,惹不得。
賈環倒是沒有料到羅監生等人會幫他出頭。他只是想安安靜靜的讀書,很低調。但羅監生鬧了這麼一出,他在監生中的地位直線上升。直抵一線監生領袖的地位。
廢話,能說服溫祭酒的監生,說沒後臺誰信啊?何況賈同學名滿天下,又是舉人。
幾名心思活絡的班長還找唐信然、樂監生問問賈環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機會一起去喝幾杯。
…
國子監中一名老監生上吊自殺,最終以增加了一場大考而結束,平息了2000多名監生的憤怒。但依舊有老問題困擾著管理的衙門:只要國子監監生的畢業人數依舊很少,只要就業前景依舊很差,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