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她詫異的環視著散立在練習室的同學,然後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寒氣迫人。
倏然回身,她怔了幾秒,是赫連鋒,他……向來平板的嘴臉怎麼……歪成那樣、是誰那麼大膽給他氣受了?
赫連鋒渾然不覺自己的表情完全走了樣,他滿肚子只有一股喧囂的怒氣在澎湃洶湧著。
她終於又再度出現了,在“又”曠了半個多月的課後!
“你到底有沒有心學習?”他冷咻咻的話直噴著她的髮梢。
“廢話。”她囁嚅的低噥著,但是語氣卻仍是執拗不減。
挑眼凝望,瞧見他冰冷的眼光在鞭笞著自己的臉,古貞貞萬分慶幸今兒個已經將長髮給編了個麻花辮子,要不,給他夾冷帶霜的眼光這麼一掃,她的頭髮沒有被冰鎮在腦門上才是怪事一樁。
“為什麼曠課?”赫連鋒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原因,他是老師,不是嗎?他有十足十的權利問出這句話。
“有事。”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古貞貞朝他咧開嘴,但是卻吝於在其中添入半絲笑意。
她的口氣與表情中夾帶的叛逆與不馴讓赫連鋒驀然臉色一沉,心中沸水直滾,但他機敏的意識到其他學員的探索眼光。
“很好。”赫連鋒炙燒的眼神襲向練習室的一干人,“上課。”他輕柔的口氣跟醞釀著風暴的表情完全是不搭軋的怪異極了。
因為兩個人的距離挺近的,古貞貞沒有瞧得很仔細,可是練習室的所有人可全部瞧進了眼,再思及這段日子以來的低氣壓,他們看著她的表情有著同情。很明顯的,可憐的古貞貞掃到了教練的颱風尾了。
古貞貞被他倏然貼近的體熱給逼得踱進了練習室,滿心納悶的咕噥著他那句“很好”,不論她怎麼推敲,總覺得他這句話頗含深意,讓她有種似乎是即將大難臨頭的感覺,尤其是其他人拋給她的眼光,更令她毛骨悚然的緊張了起來。
怎麼,她只不過是曠了幾堂課而已,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眼看同學們一個個的找著了位置坐定,古貞貞眼尖的在一個大個兒的男同學身後坐下,而且盡其所能的讓自己的身子縮著。
她總覺得赫連鋒今天的眼神不但怪異,而且暗藏著很恐怖的暴戾。如果她的第六感仍算準確的話,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些奇特的變化全都是衝著她來的。
她又做了什麼事。惹得他那麼毛?
果然,在輪了三組同學上去對摔後,赫連鋒的眼神毫無困難的捕捉到了她隱藏的身影。
“古貞貞。”他語氣森冷的點到了她的名字。
滲了“是——”要死不活的拖長音,古貞貞悶悶的站起來。
不知道是誰跟自己對摔?她希望對方能對她溫柔一點,因為那些淤血雖然褪得淡了些,可還是挺痛的,更不用說鎖骨被撞擊後的紅腫都還沒有完全消褪,這會兒紗布也還纏著,如果叫到個粗魯的同學……
“小芬,你跟她一組示範。”
喝,這下自己死定了!
一聽到赫連鋒彷彿是故意的點出小芬,在這一班的女性成員裡最“大而化之”的小芬,古貞貞的臉瞬間塌了下來。
只要小芬一個過肩摔,她一定就爬不起來了。
遲疑了幾秒,古貞貞考慮著要不要跟他講她此刻尚不良於各種太過激烈的動作。
“古貞貞,上去。”
赫連鋒森冷的低沉嗓子引得她不自覺地在他臉上瞧去,進而瞧見了他一臉凜冽的嗜血與惡意,她驀然沉下臉,一口氣頓時悶在胸口不散。
明知道小芬的體型粗壯,跟小芬上場比試,她根本就是被壓在底下當墊子的分;而且小芬在過招時,常常是手下不留情的仗著勁道,平常的她就已經不是對手了,更遑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