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回去後自己必須定會被勒令剖腹...
這貨也是個狠人,嘴裡哆嗦著開始吆喝,五六挺機槍、十餘擲彈筒、倆迫擊炮、五十六支步槍隨即還擊。
咻...咻...
九十毫米迫擊炮彈尖嘯聲在運河上空散開。
機槍彈道在河堤稜線拉扯,彈頭尖銳的呼嘯聲與入土噗哧聲不絕於耳。
迫擊炮彈與空氣的摩擦聲太熟悉不過...
“特麼拿大炮來打蚊子麼?”久經戰場捱了無數炸的大狗,感覺頭皮發麻,趕緊縮頭,扯步槍貓腰,顧不得頭頂呼嘯的子彈撒開腳丫子往東跑...
觀察員動作麻利,比大狗還跑得快...
轟轟....
迫擊炮彈在河堤上掀起兩柱泥雨。
跟著擲彈筒榴彈響成片,在大狗背後猛然炸開。
迫擊炮彈爆炸後將炸點附近空氣急劇壓縮,隨即形成衝擊波向外擴散。
衝擊波肆虐的範圍並不大,擴散五六米後威力變弱,直接轉變成狂風向四周席捲。
即使沒被衝擊波直接攆上,狂風仍然將奔跑中的大狗掀翻...
幾塊打旋兒的彈片,更是劃過大狗後背上的軍裝,拉出兩道白印兒,慢慢滲血...
“特麼老子受傷了...”大狗語氣中略帶驚慌。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或遠或近,機槍彈道或稀疏或稠密。
儘管是在陽光普照的下午,河堤位置到處硝煙瀰漫、泥霧四濺。
聽到大狗吆喝,觀察員趕緊轉身回來。
拽著在地上咧嘴的大狗繼續往遠離河堤方向拖:“排長,你沒事兒吧?”
“特麼你趕緊停下...”後背受傷部位火辣辣的痛,還被這貨拖著在地上摩擦,大狗覺得...生不如死。
“這都什麼時候了,我能停麼?”
“特麼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有事?”
“嘿嘿,這你也知道?”貓腰的觀察員終於停下腳步,一臉驚訝看向大狗。
“特麼你不是一直想打黑槍麼?要不...你現在就去...”
“你說真的?”
“被炸死,別怪我沒提醒你...”
觀察員一把從大狗身上扯下步槍:“哈哈哈,這槍,嘖嘖...老子饞了好了,你就看好了吧...”
被丟下的大狗一臉黑線,這貨...妥妥不要命的主。
...
柳元清先前還擔心鐵殼船上發動機聲音不能掩蓋槍聲。
運河東面有人開火打鬼子黑槍,鬼子對東岸大打出手,槍炮齊鳴。
完全是天賜良機。
柳元清對他自己所在掩蔽位置很有信心。
旁邊的戰士舉著望遠鏡:“柳教官你真厲害,嘖嘖...一槍打中倆,那鬼子大官兒腦袋被打成爛西瓜...”
柳遠清愣了一下,自己開槍的時候,鬼子並沒有在彈上重疊,也就是說,河對岸開槍的那位,槍法也不差,當然,也有可能是蒙上了。
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奇怪感覺,抗日分子中還真有能人?
現在的位置隱蔽得不錯,鬼子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發現。
槍口慢慢移動,將站在船上舉著指揮刀的鬼子套進準星。
鐵殼船仍然在向北移動,得打一個提前量。
訓練準則: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敵人。
確實如柳元清所料。
某個鬼子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因為,他忽然發現,在他面前正揮著小旗讓迫擊炮開火的觀察員中槍。
而中槍的是後背。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