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著起來,繼續向前,奔向痛苦嘶喊,漫天墜落中變得更加隱約。
“賤骨頭!你沒長心啊?不是有個鬼子醫生麼?”
“咳咳...”地上那位被硝煙嗆得咳了兩聲,渾身更是痛苦:“滾...老子...死也...不讓...鬼子醫...”
“你這廢物!你現在什麼都幹不了!”
“對...我是...廢物...要不...你一槍...打死我...”
蹲著那位將地上的傷員拖到一個小坎後,將手中的拉發繩遞給他:“你去死吧!咳”
這位說完,在隆隆爆炸聲與響成片的機槍彈尖嘯聲中,轉身繼續放拉發繩,兩腿甩開像兔子般往山崖上躥。
拉發繩並沒在地上傷員處終止,要是地上這位死了,在山崖上仍然可以將地雷拉響...
旁邊不時跑過灰色的身影,順手將地上已死透的戰友手中的步槍及子彈袋扯走,跟在放拉發繩那位後面拼命往山崖上跑。
隨著身體到升處,不時有人被機槍子彈擊中而摔倒。
這一次,沒人再管他們,傷得不重的某位用腳並用,拼命往山崖上爬。
嘴裡叫嚷聲完全淹沒在槍聲與爆炸聲中...
...
隨著機槍彈道抬高,在第一波進攻處於第二梯隊的鬼子步兵。
顧不得耳朵被土八路先前的地雷爆炸震得還在往外流血,在紅著眼的步兵中尉揮著指揮刀吆喝聲與小隊長的嚷嚷聲中,從藏身之處躥起。
硝煙雖然阻擋了視線,卻又是最好的掩蔽,趁著硝煙未盡,正好一舉拿下土八路的陣地。
毫不猶豫鑽進山崖下的硝煙中。
並沒人管地上被炸死的鬼子屍體。
隨隊的鬼子中隊通訊員改變角色充當戰場統計員,
朦朧的硝煙中,打頭的鬼子終於發現地上有幾具屍體並不是穿著皇軍軍裝。
將步槍槍口對準腳下的土八路屍體腦袋,直接扣動了扳機。
肅清戰場是操典的規定。
步槍一顫,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槍聲,地上硝煙中的屍體腦門上就出現一個小眼兒...
如法炮製。
下一個屍體腦門再次出現槍眼兒。
...
鬼子快速找到下一個。
淺溝裡屍體瞪著的大眼,似乎眨了一下。
猙獰變形的臉似乎擠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屍體旁邊的繩索猛然繃緊
轟...
鬼子這一次聽到了聲音...
聲音完全壓過了炮彈爆炸與子彈的尖嘯聲...
腳下的踩得好像不是大地,有些像老家北海道的漁船...
身邊似乎括起一陣海風...
幾塊石頭直接將軍裝擠進身體,某一塊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鋼盔上。
當...
這鬼子聽到了他人生最後一聲人間聲響...
所謂炮彈不會砸在同一個坑裡。
自然,同一個地方也不會再有兩個地雷先後爆炸。
兵者詭道。
某個抗大教官講過,優秀的指揮員要善於利用人形成的經驗...
最簡單也是最基礎的計謀:兵不壓詐!
這一次的爆炸仍然近在咫尺。
山崖再一次被衝擊得什麼都看不見。
只有被籠罩的人能能感受到那種無盡的痛,劇烈的衝擊,帶著刺激的劃破,東倒西歪式的震撼,騰雲駕霧般的飛翔。
總有那麼些命大的,在硝煙中痛苦掙扎著的呻吟...
似乎沒過多久,瀰漫的硝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