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顯出我等的本事?
更重要的,我們怎麼從中分一杯羹?
於是中間商出現了,掮客這個職業增加了一支無比生猛的新軍,而且更加專業化。
他們不是傳統的一手託兩家,而是既當買家也當賣家。
也就是他們雖然沒有用,卻從賣家那裡把東西買過來,囤積在自己手裡;同時,雖然他們不是生產者,卻賣給使用者,把囤積的產品用更高的價格轉給他們。
這種經營的規模多大,端看他們的膽量和財力。
其中,有時候二者有其一,就能鬧出很大動靜。
銅兄銅弟的所作所為就證明了這一點。
那個銅兄銅弟中的銅兄,有個東瀛人的名字,浜中泰男,不過基本上所有人都叫他銅先生,不知道是家族淵源,還是他的職業所致。
他的弟弟,美國人,乾脆就叫銅匠,儘管許多人叫他的名字,不管其意義,斯密斯卡珀。
哥兒倆按銅老伯的期望,就是繼承家業,老老實實地搞實業,把這個銅業一條龍穩固提高,越做越大就好,起碼也要跟上時代的發展,不要被競爭者擠垮。
這哥兒倆也是天資聰明,對自己家族企業的業務很快就精通了。
這也難怪,世世代代傳留下來的東西,遠遠不如一本教科書的內容多,怎麼能難住受到高等教育的哥兒倆?
於是,他們就開始研究相關的領域。
其實,在一定的意義上,也是家族企業的內容,就是他們冶煉出來的銅賣到哪裡去了。
這一追蹤,他們就發現,所有的銅,全都賣給了一個地方,就是金屬交易所。
研究這個唯一的買家,當然要涉及到價格。
這一看價格,哥兒倆立刻看出了問題。
家族的賣價總的來說還可以,可以保證家族的生產保持在一個比較均衡的盈利之中。
但是一比較期貨市場賣出價格,他們頓時覺得難以接受了。
他們的盈利空間,竟然是他們家族這個真正生產者的二倍!
而付出的努力呢,家族生產從購買原材料開始,到生產環節,到各種經營活動的努力,花費很大,風險很大;而那個掮客卻只是輕輕一倒手。
他們立刻感到了極端的心理不平衡!
於是,哥兒倆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參與銅期貨的投機活動。
然後哥兒倆就鑽研期貨市場,以及如何逃避有關監督機構的限制。
老大浜中泰男,為此移民東瀛,他的移民和改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原來他叫吉米卡珀的。
根據以往的規律,在期貨市場這一塊,賣價總比買價高,儘管高的程度每年都不同。
因此,二人的策略,就是一邊倒的買進!
絕對不賣!
堅決攥在手裡,等到最後交割的時候,才賣出。
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話,這哥兒倆還是能賺錢的,至少不虧。
中間也有脫手的機會,可以賺到可觀的利潤,但是沒有達到這哥兒倆的預期,所以二人無動於衷。
到了交割月,一場突然的經濟衰退爆發了。
所有金屬市場,價格大幅度跌落!
連著一個星期,每天都是一個跌停板!
第三天的時候,就必須平倉減少損失了。
因為他家的所有財產,包括各種流動基金,固定資產,全部填了進去,依然遠遠不能滿足需要追加金額的要求。
第四天的時候,所有能賣的合同全部平倉賣掉,依然留下一百五十億缺口!
到了最後,還剩下二萬噸銅的合同,不管價格多低,就是沒有人買。
最後,家族企業全部被拍賣抵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