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忙有事也就罷了,如今提起來,卻更加想念難耐,幾乎一刻都等不住。
吳魁見他坐立不安的那副猴樣,忙擺手打發他快些回家看看,還補了一句:“我看你就是人在這裡,心也不在,趕緊回去以解相思之苦吧,也不枉弟妹送了咱們一回月餅。”
廳裡眾人皆哈哈大笑,阮小七也不見著惱,笑嘻嘻地拱拱手,急匆匆地帶著下人走了。
阮小七走後,廳裡剩下的幾個笑話了一陣,“水猴子”侯慶一臉豔羨,酸溜溜地道:“哎呀,小七兄弟就是命好啊,這娶了官家小娘子,我還以為得瞧不上咱們這樣的泥腿子呢,
你看,還知道給小七面上添光,聽說人長得也是花容月貌的,哎,真是有福啊。
哪像咱們這樣的,翠香樓裡的女娘倒是溫柔,可惜只認銀子不認人,少給了一點兒都能拉下臉。”
“大三七”張大丙咳了兩聲,張口刺道:“咳咳,小七嫂子也是你能置評的?還與那些個東西放在一起說?”
侯慶說完譚雅那花容月貌的話,心裡也道這話有些輕浮,隱隱覺得不妥,如今正後悔著,
被張大丙一提,惱羞成怒,就要與他動手,道:“我不過說說,又沒動那腌臢心思,你怎地這般說我?”
張大丙瞪大眼睛反駁道:“那般說說難道就行,那可是自家兄弟娘子,虧得小七哥還叫你一聲兄弟。”
這些個江湖人,平素都野慣了,這段日子一直被關在水寨議事,早憋地慌了,一言不合就火星四冒。
侯慶和張大丙兩人擼袖子拿傢伙就要上手,吳魁無奈地抬手讓人攔住,喝道:“都什麼時候了,自己兄弟為了幾句口角也能幹起來。
罷了,我看你們留在寨裡也呆不住,都給我去翠香樓瀉瀉火再回來。”
這去翠香樓瀉火的事情可是好事,侯慶與張大丙還算志同道合的一對好拍檔,聞言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傢伙,平了平袖子,
兩個人抱拳對視一笑,高興道:“走,就聽大哥的話,瀉瀉火再回來。”
邊說你那個小桃紅我上次摸了摸,有些兒胸小,他那個小香豔的手自己揉了揉,不夠細軟這樣的粗話,邊興沖沖回屋拿銀子往翠香樓當散財童子,撒錢去了。
然後大廳裡的人嘩嘩啦啦地走了一大半,剩下幾個也是家裡有妻室的,吳魁擺手也讓他們都回去過節,等過了八月十五再說。
阮小七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家,譚雅正在廚房裡頭忙得一身大汗,阮小七也不叫下人出聲,自去一把抱住譚雅在懷裡,用力在耳朵那顆小紅痣上親了親,道:“好娘子,歇歇吧。”
說完,不顧譚雅掙扎,一把抱起來,疾步往主院跑去。琉璃守在門口,見阮小七那副猴急樣子,一邊臉紅,一邊暗啐,心道真是粗人。
好在阮小七也有分寸,只是在床上親熱一番,並沒有真的怎樣。
兩人鬧了半天,阮小七才放開,兩人靠在一處說話。
阮小七揉著譚雅的小手,問道:“你們家裡是怎麼過節的?”
譚雅任他揉自己的手,歪頭想了想道:“在京城實在沒什麼意思,吃飯又不能說話,就是飯後大哥吟個詩,阿爹再點評好不好,像是考校功課似的,那時庭芝還小,吃奶著呢;
我和姐妹們關係也平平,又不能嬉鬧,真個是賞月,坐在那裡不動,盯著月亮看,說實話,月亮到底長什麼樣子,還真是在京城我才細細看明白的;
夫人呢,什麼都按照崔家尚書府的排場弄,結果家裡人少,浪費不少,每次阿爹都要與她置氣。”
阮小七聽得笑了笑,下巴支在譚雅頭頂道:“那,還是在元洲老宅裡過得有意思了?”
譚雅聽到元洲老宅,不覺眼淚湧出,抖著聲音道:“是啊,有意思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