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做一半離開的道理,我會陪你留觀輸液,如果你男朋友真來了,我會走。”徐雲闊一隻手插進兜裡,“你好好輸液吧,我去外面,不在這打擾你。”
聞雨落還想說什麼,高挺的身影抬腳出去了,她輕蹙了下眉。
後面自然是沒有什麼“男朋友”過來的,聞雨落漸漸在病床上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病房窗戶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周遭很安靜,鼻邊是醫院裡消毒水的氣味。
瓶子裡的藥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完的,她右手手背上輸液的留置針已經被拔了。
聞雨落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
現在快晚上九點了,這麼晚了嗎?
她足足睡了兩個多小時。
那徐雲闊他……
聞雨落擁著被子坐起來,她略微醒了下神,拿起帆布包背上,下床穿鞋。
大概是聽見了她的動靜,門外有人輕敲了敲房門,“醒來了嗎?”
是那道沉渾的男音。
“嗯…”聞雨落應。
這個人,真的在醫院陪了她這麼久。
明明他們非親非故。
“那我進來了?”徐雲闊說。
聞雨落再度嗯了聲,她差不多也穿好鞋了,大概是躺久了,而且洗胃後得空腹至少六小時,站起身時有點沒站穩,胳膊被徐雲闊扶住。
今天天熱,她穿的一件白色短袖,徐雲闊掌心有些粗糲和溫熱,緊貼著她手臂的肌膚,氣息也捱得近,等站穩了,聞雨落才與對方拉開距離。
“我送你回學校。”聽見他說。
外面夜色濃稠,墨般鋪染。
聞雨落回到宿舍的時候,向蘭蘭似乎也剛從家回學校宿舍,地上攤著一個圓形的小型行李箱,她正蹲在地上從裡面拿出兩件衣服,起身時不知道後面進來了人,差點撞到聞雨落鼻子,聞雨落反應快及時往後閃才倖免於難。
“啊,你嚇我一跳!”向蘭蘭抱著衣服說。
“你也嚇我一跳。”聞雨落說。
向蘭蘭有點尷尬地笑了下,說道:“嗯…小落,你等會兒先去洗澡吧,我要先收拾一下,大概十點弄完,小雪和然然已經洗過了。”
明大東區宿舍配置比較好,每間宿舍都有獨立衛浴,需要寢室四個人輪著用,怕到時候撞了,所以向蘭蘭提前說。
“好。”聞雨落應完這一聲,往自己的桌子走去,鍾雪正坐在自己的木椅子上勾著一個身子剪腳趾甲,她沒發現搭在椅子背上的一件外套掉地上了,聞雨落路過的時候順便幫她撿起來。
“哎喲,怎麼又掉了!謝謝啊。”她對聞雨落說。
“沒事。”聞雨落應完這一句,去到自己的桌子前摘下包。
感覺肚子很空,卻又毫無胃口,有胃口也不能吃東西,聞雨落很想直接上床了,還是堅持去衝了個澡出來。
“太煩了,下週就開始要晨跑了,我高中都不晨跑,到大學卻要晨跑,可惡。”大家都爬上床了,罩在各自的床帳子裡,鍾雪冒出這聲抱怨。
“我比你們慘,週一到週五,我天天有早八的課。”木子然說。
“你怎麼選的課啊?我只有週一和週四有。”向蘭蘭說。
“嗯,我是個變態,當時單純覺得,我要磨練我頑強的意志,爭做早八人,修得學霸魂。”木子然自嘲道。
“你牛,現在後悔了吧。”鍾雪說。
“好睏,我要睡了,我可是週一有早八的人。”木子然在被窩裡翻了個身。
“我也有啊,小落好像也有。”向蘭蘭說。
只不過不是同一節課,因為大學都是自由選課以及選擇想上的老師,同一門專業課,可能會由兩個或者三個老師來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