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拿到外頭去清倉拍賣——買一本送二本!”
“不要啊!”餘宛宛慘叫一聲,直撲到她書櫃前捍衛疆土,蓮花指直接指向慕子瑄的鼻子哀嚎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也不想想我在懷你的時候,腰痠背痛、頭昏腦脹——現在還對我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八成是被那個銀髮老頭子帶壞的——”
“什麼老頭子!我乃翩翩俊俏公子。”
餘宛宛的一頭雜草被扯下了一根,大驚之餘,這回連尖叫都省了,臉部肌肉嚴重扭曲變形——
夠了吧則來一個慕子瑄就已夠吵了,還要加上一個任御翔!
她不悅地揚起睡眠不足的大眼泡瞪人。
“你以為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是件很有趣的事嗎?老頭子!”就偏要這麼叫。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任御翔一甩那頭銀髮,一臉得意。
“這位老伯此言差矣!這年頭就算不做虧心事,強盜、小偷仍會上門來找你要銀子。善良百姓騎著車子到路上,都可能被紉車族當成可以搶錢的笨呆子。你不瞭解臺灣民情就別亂下評語。食古不化的山頂洞人!”
餘宛宛愈說愈覺得自己有理,音調也就更加地洪亮如鍾!
“我終於知道秋芸芸那張利嘴打哪來的。”慕子瑄吶吶地說道。
“是我的手寫出來的,不關我嘴巴的事。”再回嘴。嘿,挺有樂趣的。
“無所謂,反正相由心生。你說話愈來愈尖酸,那張嘴型就會長得愈來愈尖削如鼠。”任御翔不懷好意地瞄了她的嘴巴一眼。
“亂講!我這一年來胖了幾公斤,下巴圓圓的,不知道有多可愛!”餘宛宛大聲抗議道。
“你的嘴吐出象牙也是你的事。”慕子瑄直接接了下句話,算是他反諷人的起步之作。
“慕子瑄,這句話說得不錯那。”餘宛宛捧場地用力鼓掌,以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慕子瑄一臉的喜不自禁——真好騙!難怪成親之後讓秋芸芸吃得死死的。
“你懂不懂廉恥兩字怎麼寫啊!”任御翔嘖嘖兩聲,頗為驚歎。
“如果你懂,我自然也會。而且我如果吐出象牙,就可以創造財富,再創臺灣的經濟奇蹟。慕子瑄是在祝福我那!你這個沒慧根的傢伙!”餘宛宛得意洋洋地在屋子裡繞行一週,仰下巴、手插腰、呵呵大笑三聲,完全漫畫姿態。
“不要想轉移話題!”慕子瑄一拍桌子,那掄起的拳頭至少可以讓餘宛宛三天下不了床。
“你想我怎麼做?”餘宛宛見事態嚴重,也就正襟危坐地擺出談判姿態。
“我想——我想——”
“做什麼?扭扭捏捏地像娘們一樣!”等他說完都等到肚子餓了!餘宛宛彎到櫃子處拿出新進貨的楓糖餅乾。
“他是男是女,還不是取決在你的那雙手。”任御翔在一旁敲邊鼓。
“是啊!想我含辛茹苦地把他寫出來,寫到手腕貼撒隆巴斯、肩膀貼痠痛藥膏,還要花錢找人推拿,他還不知道感恩,反倒反咬我一口——忘恩負義——”塞了滿嘴餅乾的宛宛只來得及哀嚎兩聲。
“那是你自找的。天生筋骨不好,坐的姿勢又不正確。”任御翔好整以暇地從她手中搶來了一片餅。
“閉嘴!不然下回寫一本書把你寫到曠野裡去冒險。”瞪他!居然敢搶她的餅乾。
“隨時候教。反正你愛偷懶,寫稿速度又慢,白奇、謝綺、秋楓兒都在一旁冷眼看你。輪到我?還早哩!”
“你怎麼知道?”餘宛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私底下聯絡過了。你挺沒人緣的。”不留情地再補一刀。
“才怪!我人緣可好了。”餘宛宛不服氣地開始為自己做心理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