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卿摸摸鼻子,快步跟上。
兩人走到樓下,羅卿一直跟著他走到電梯前,就見謝非沒好氣地回過頭來說道:“你要跟到哪兒?”
羅卿歪著頭,想了想,隨即提議道:“夫人你帶我回家不?”
“滾。”謝非冷著臉,別過頭再也不看他了。
哼,就會蹬鼻子上臉,帶回家?帶回家能幹嘛?到底能幹嘛?大半夜的帶一個男人回家到底能幹嘛?!
“叮——”這時,電梯門恰好開了,謝非還以為羅卿還會說些什麼,卻沒聽見身後有什麼動靜。但他又不想回頭看,反正我就不理你了。當即,抬腳便要往電梯裡走。
可是……
他才剛跨出一步,一隻手忽然從背後伸過來,攬住他的腰不容置疑地將他帶回。
“啊……”謝非一驚,後背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獨屬於羅卿的氣息再一次撲面而來。他正想掙開,可剛一抬頭,一個吻便不期然地落在他的額頭。
溫溫的,軟軟的,很輕柔。
然後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那人湊近他耳邊,在他耳邊輕輕吹氣,說:“乖乖回家,晚上做夢要夢到我哦,夫人。”
謝非大腦有點短路了,發出嗞嗞嗞的聲音然後啪嗒,跳閘了。而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個淺嘗輒止的吻和擁抱都已結束,他被羅卿送進了電梯,然後站在電梯裡,透過電梯門漸漸閉合的縫隙,看到外面笑著揮手的羅卿。
直到電梯抵達四樓,又發出叮的聲音,謝非一邊往家門口走,一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中千般滋味混雜,已是分不清到底喜是不喜,怒是不怒。
於是,一夜無話,謝非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整晚,光榮的失眠了。然後夢裡果真夢見了羅卿,一直在後面追他,環繞地球三百圈。
第二天謝非沒去公司,頂著淡淡的黑眼圈直接去了學校,然後得到了蘇中二的親切問候。蘇中二繼續勸說謝非跟他一起玩遊戲,勸說時是那麼的專心致志,導致謝非今天上了半天的課,愣是一節都沒有認真聽講過。
最後講臺上的老師也忍無可忍了,扔了個粉筆頭過來,“蘇黎起來給我背十首唐詩,少一首就罰你寫一首情詩,明天當眾朗讀!”
大中文專業的就是傷不起。
“老師,我沒背過整的,我就會一句兩句,拼起來可以算一首不?”蘇黎苦著臉哀求道。
“不行!你當打油詩呢!”老師怒了,眼波化作十萬伏特橫掃全場,所到之處,萬眾低頭——千萬別叫我!
蘇黎聞言,嘴都癟起來了。然而下一秒,他又忽然靈光一現,“老師老師,我作情詩給你聽吧!”
喲呵,這傢伙還真會寫情詩?看樣子還打算現場作?有點意思……老師老懷大慰地推了推眼鏡,“你作吧。”
得令,蘇黎清了清嗓子,表情沉澱下來,作抒情狀,一開口,飽含深情的一個,“啊!”
眾人屏息期待著,這個老是不著調的蘇中二能做出什麼情書來。可是等啊等啊,等了半天……下文呢?!沒了嗎?!
蘇黎被眾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肚裡空空的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呆來我是傻!要問我們配不配,絕配!”
…………
整個教室的上空,頓時都佈滿了黑線。
“你看看你押得什麼韻!前半首和後半首你是異種雜交嗎?!第一句還是原封不動照搬的歌詞!第二句您是打算進精神病院了嗎?第四句直接偷工減料!”老師一口血哽在喉嚨裡,真是吐都吐不出。
“老師,這是三句半啊!”蘇黎握著拳頭據理力爭,臉上寫滿了不屈。
快給三句半這種寶貴的說唱藝術道歉啊喂!
謝非揉了揉眉心,怎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