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小屁孩,但是閃光點嘛,找找總歸是有的。
蘇黎從那天后每天沒課的時候就來這宅子前報導,見阿中再不跟自己吵了,蘇黎洋洋得意的認為自己取得了長足的勝利,走過阿中身前的時候都邁著老爺步,害的阿中的幾位同仁差點笑到肚子痛。阿中對此表示無奈。
但是蘇黎還是沒能進到宅子裡面。反而是柏叔天天派人開啟大門,在大門口擺上一張桌子。要麼跟蘇黎下棋,要麼跟他喝茶,一個人坐在門裡,一個人坐在門外,怎麼樣,不違反少爺的命令吧?
論柏叔人老多機智。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寧寒接到訊息的時候真是哭笑不得,這一老一少真是,這不明顯合起夥來拆他的臺,做樣子給他看嘛。不過他自己這邊的事也是忙得很,便也就任他們自己喜歡。不過,幾天後,寧寒又接到訊息時卻是緊緊皺起了眉,講電話的聲音格外冰寒。
「下雨?那兩個人還在外面?」
「他打噴嚏了?幾個?」
「我問你他打了幾個噴嚏。」
「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直接把人給我扛進去。」
「還要我再重複第二遍?」
掛了電話,寧寒回頭看向房間裡坐著的另外一個人,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有喜歡的人了,他現在就在家裡。」
寧江豁然抬頭,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我當然不會像你一樣不負責任,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我想要結婚的那一位。不過……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他是個男的。」寧寒的話冰冷透骨,又帶著些玩味的戲謔,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在寧江心上。
「男的?你是想報復我讓寧家絕後嗎?!」寧江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那聲音氣得有些顫抖。
「報復?」寧寒卻倏然一笑,轉身靠在窗臺上,拿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寧江一頓,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哽得脖子都紅了。他不禁盯著自己悠然喝酒的兒子,眼裡也不知是怒意還是恨意還是其他的什麼。
他敗了,他的兒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出色很多。他一直期望寧寒能變得像他的名字一樣,心再冷一點,再狠一點,這樣才可以撐起他們寧家。但是兒子越來越像他媽媽的長相、喜好,讓寧江一次又一次怒不可遏。但終究是他錯了。
他的兒子不僅僅繼承了他媽媽的基因,身上至少還留著他寧家的血——冷酷、決絕、甚至是殘忍。
「你看,你終究還是走上了跟我一樣的路。」寧江忽而笑了,「你以前口口聲聲說不願意接受我的事業,不願意跟我一樣做儈子手,最後還不是陷了進來,甚至要對你父親我下手,你跟我,還有什麼區別?」
「區別?」寧寒握著酒杯的手腕微微轉動,看那緋紅的酒液在杯中打旋,他回眸冷凝地看著寧江,說道:「我不需要所謂的區別,那只是別人強加在我身上的惡意。」
說著,他閉上眼睛,復又睜開,眸子裡的冰寒便化了些許,「我只需要在他心裡是特別的,就足夠了。至於你,那個把你當做特別來看待的人,早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記得嗎?」
寧江語塞,寧寒的話勾起的回憶是那麼的久遠,久遠到他已經很久沒有再去想起。現在想來,那或許,就是一切的開端。
十二月初,天氣漸寒,冬天真得來了。
蘇黎坐在寧家大宅子的正門口,身上已經裹上了厚厚的外衣。天氣很冷,但是沒有下雪,這讓蘇黎有點兒不歡喜。他哈口氣,搓搓手,然後雙手焐著因為天冷而有些微紅的臉頰。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轉啊轉,歪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週六,閒來無事。蘇黎就這麼坐在門口臺階上,一坐就是小半天。他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