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看新夫人長什麼樣,結果沒見鄭平帶人進來,都紛紛的表示失望:“人呢!咱們就要看人!你把人藏哪裡去了?”
鄭平說:“我不是人?”
“呸!”朋友說,“誰要看你,要看的是你那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的新夫人,還不快帶來讓咱開開眼?”
“誰說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的?”
“劉轍啊,劉轍說說是不是那樣?”
鄭平上去就踢了那小子一腳:“叫你亂說!”
劉轍呵呵的笑著抽菸,甩出一張牌大叫:“老子炸掉你們!——都走走走!”
鄭平於是心不在焉的坐下來,一手拿著杯酒一手抓著一把牌,也沒心思去看是好還是壞。包廂裡香菸繚繞酒氣沸騰,打完了牌外邊早就有一眾相好的女人等著,在座的每個人都有資本揮霍大把的金錢和時間。曾經他也是這樣,在沒有遇見楚汐之前,可以在類似的酒吧和俱樂部裡隨意打發掉一個甚至幾個晚上都沒關係。然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楚汐不愛他,這個鄭平很清楚。但是這不妨礙楚汐成為他心裡最甜蜜最熱切的一個惦念。
彷彿最初愛上一個絕色女子的少年,訥訥的不知道怎麼表達,但是隻要在心裡想想那個人的音容笑貌,就覺得有種溫熱的電流走過四肢百骸,讓人又甜蜜又戰慄。
“喂鄭平你幹什麼呢?”劉轍把牌一攤,“你是在接我牌還是在做夢呢,笑得這麼詭異?”
鄭平看看手錶說:“哎呀這麼晚了我得回去了啊。”
那幫朋友嚷嚷著:“才九點!你丫晚什麼,難道夫人會罰你跪鍵盤不成?”
鄭平說:“不是,他脾氣比較怪,回去他不高興不回去也不高興的,基本上他看見我會比較煩,但是不看見我,他也會覺得煩。”
那幫朋友抽搐的笑著對視半晌,然後站起身來收東西說:“得了,咱們別鬧了,跟鄭平回家去接著打吧省得新夫人看不見發急。”
鄭平當然不願意他們回家去,連忙攔住說:“別啊別啊我跟你們說!我跟他打電話說一聲先,你們等我啊。”
他起身去包廂外邊,走廊上還有侍應生恭恭敬敬的等著,一路走到洗手間門前才沒人。剛準備打電話呢,那邊劉轍跟出來了,說:“走這麼遠!想溜了不是?”
“才不是哪,”鄭平收起手機笑了笑,“你幹什麼?”
“我上廁所。怎麼,要跟楚汐報備?”
鄭平敷衍著:“老婆嘛,總得……”
“鄭平,”劉轍停下來,盯著他認真的說:“我還是不覺得你跟楚汐這樣是個好主意。你也是個有點地位的人了,跟漂亮的男孩子玩玩都好,跟楚汐那種身份敏感的人,太容易讓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了。”
鄭平原本想點點頭就藉故走開,看劉轍太認真,才不得不哈哈笑著敷衍說:“知道知道,有得必有失嘛,想得到什麼都必須要付出代價是不是。”
劉轍說:“而且楚汐個性也不怎麼樣,溫順點的說不定會認命了就上手了,楚汐是哪種人麼?他大少爺在香港心黑手狠的很呢。小心你哪天一個不注意就被算計了,還是枕頭邊上的人反戈一擊,到時候你可就慘了。”
鄭平一下子就不高興了,臉色也沉了下來,淡淡地說:“我知道楚汐,他不會那樣。”
劉轍追問:“真的不會?”
鄭平揮揮手走開兩步:“你管這麼多幹嘛!”
他語氣裡的意思已經很不耐煩了,但是劉轍還不罷休,正想跟上去的時候鄭平手機響了,鄭平低頭一看,接起來說:“喂阿姨?”
他家保姆在那邊慌慌張張的說:“不好了呀!楚少他發火呀!誰都不敢說話!……”
鄭平心說當然不誰都敢說話,他發火的時候連我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