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太多,所以直接判罰了,少走一個程式而已。但現在,黑無常範無救苦笑了一下,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絡了,怕是已經遭到了陰天子齊天仁聖大帝地誅殺了……想到這,範無救的心裡就是微微有些悲苦,畢竟做了上千年的朋友了,按陰間的演算法來看的話,已經有足足有上百萬年了!黑無常知道崔判官已經遭遇不測,但別的鬼差陰兵可是不知道啊,看到這個印也就自然而然地認為崔判官大人已經審批過了,所以也就不問其他,直接走程式了事。
黃泉路的兩旁開滿了嬌嫩欲滴的彼岸花,放眼望去,火紅的花朵如同鮮紅的地毯一般,同那淒涼陰冷的幽冥鬼界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陣陣的花香隨著陰間的那有些寒意的清風傳到了桑建飛的鼻孔,即便是現在已經是鬼了,桑建飛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股異常芬芳的花香。然而,隨著花香的吸入,過往的那些回憶如同潮水般緩緩襲來,那些快樂,那些悲傷,那些純真美好,那些貪婪罪惡的記憶,漸漸地充斥著桑建飛的內心,折磨著他脆弱的靈魂。
死亡並不是生命的終結,亡魂在接受陰司的審判後,交由各鬼差負責,按照審判進行管理,投胎的投胎,受罰的受罰,一切都顯得那麼公正無私,由不得一點點的人情存在。
“救命,救命,我死的好慘啊”走過這漫長的黃泉路,就是那忘川河,河裡的眾鬼都是一臉的疾苦相,悲慘相,看得走在範無救身後的桑建飛心驚膽戰,對自己的未來也是更加的擔憂了。
事實上他猜的一點都沒有錯,對於打上重罰印章的鬼,賞善罰惡司從來都是不聞不理,直接領到地獄門口,由看守十八層地獄的陰兵帶進去,從第一獄第一獄拔舌地獄開始,接著剪刀地獄、鐵樹地獄、孽鏡地獄一直到第十八層地獄刀鋸地獄,每一域都要經受一遍,要知道,第一獄以人間3750年為一日,30日為一月,12月為一年,罪鬼須於此獄服刑一萬年(即人間135億年)。其第二獄以人間7500年為一日,罪鬼須於此獄服刑須經兩萬年(即人間540億年)。其後各獄之刑期,均以前一獄之刑期為基數遞增兩番。如此計算,到第18獄之刑期,已相當於人間2。310^25年以上。罪鬼墮入其中,痛苦已無法形容。這也就是民間人們常說的“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意味了,即便是一個混元無量量劫,其時間也就是三百一十一點零四億億,而打入十八層地獄,嘖嘖,這得多少混元無量量劫啊
過了許久,範無救牽著桑建飛來到了判官府門前,桑建飛看著門上貼著的那副“陽間三世,行善作惡藉由你;古往今來,陰曹地府放過誰”的對聯,久久無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想著自己生前做的那些惡事,桑建飛的臉上滿是苦澀的表情,知道自己估計也是量重刑的料,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眼前這個黑無常把自己送到判官府交給一個鬼差後,那鬼差連領都沒領自己進去,直接往一旁走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那個判官府,桑建飛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難道眼前這鬼差是領著自己去閻王殿審判?但是似乎又不像啊,這怎麼越走越荒僻的?
“鬼差大人,這,我們是在往哪兒走啊?”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緊張疑惑,桑建飛忐忑不安地小聲問道。
“哼,哪兒走?”前面走著的鬼差冷笑著回頭看了眼這個臉上打著“重罰”印章的鬼冷哼道:“自然是領你去那十八層地獄。”
“什麼!”聽到這句話,桑建飛不由得大聲驚呼道:“這不是還沒判罰?你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帶人去十八層地獄呢這不是瀆職嗎”
“瀆職?”走在前面的鬼差冷笑了一聲,隨即停了下來,拔出腰間的那把鬼頭斬,隨即不顧桑建飛的尖叫,直接割下了他的麵皮!
“這不是都判罰了嗎?”將那滿是鮮血的麵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