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景心思電轉;轉而也關了花灑;去拿旁邊的浴巾擦身子。其實經過星光月輝草這幾年的改造;她的面板已經變得非常細膩光滑;水珠基本上不能在身上停留;總是會一鼓作氣從頭滑到腳;身上也乾爽的不留任何痕跡。不僅是面板;就連頭髮也是如此;特別柔順絲滑;若是將頭髮梳順了;那水珠幾乎能順著小溪往下流;倒是省了擦拭的功夫。
不過;因為擦身擦頭髮是幾十年養成的習慣;因此;哪怕現在不需要仔細擦;她還是要用浴巾抹一下;不然總感覺缺點什麼事情沒做;渾身不舒坦。
穿了睡衣出去;就見傾傾正靠在床頭處看電視;看得還是中/央頻道的法制節目;主講人正在講述一個連環殺人犯作案的事情;鏡頭在受害者的傷口和麵容上都打了馬賽克;可旁邊地上一灘血;受害者身上也破衣爛衫;都是血跡;加上音效配合;看起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偏卻傾傾絲毫不覺得害怕;好像還饒有興味。
顧眉景不由扯扯嘴角;“其實你報錯專業了;不該學商業管理;該學法醫的對不對?”
沈傾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有道理。”
顧眉景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看這些節目不害怕麼?晚上能睡著覺麼?”
“怕什麼?”沈傾就道:“這世上活人比死人可怕;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有道理。”顧眉景突然覺得無言以對;覺得傾傾這話好像說的非常有內涵;可是;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一個姑娘怕鬼、連鬼故事都不敢聽事情。顧眉景扭過頭;不看電視;待頭髮擦乾後;就也掀起一側的被子;鑽進被窩;又說;“現在就睡麼?你不吃宵夜了?。”
“等會兒睡。看過電視去吃宵夜;過了夜不新鮮了。”
“別算上我;要吃你吃吧;都是你愛吃的;我不吃了;今天下午吃了好多;現在還感覺有些撐。”
“要吃消食片麼?再不行去樓下跑兩圈?”
顧眉景搖頭;這兩個那個都不是好建議;尤其是去樓下跑步;饒了她吧;和窩在床上看電視玩手機比;跑步簡直是酷刑。
顧眉景不同意;沈傾也就沒再說;拿著遙控器調了個頻道;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看電視。
顧眉景不大喜歡看電視劇;因為總是沒時間看完全部;且她的耐性也不足以支援她看到高。潮和結局;因而即便在家空閒時;也都是搜個電影來看。眼下這部宮鬥劇還不錯;她聽同事私下議論過幾次;對劇情稍微瞭解一些;現在再看;也慢慢看出點趣味。
不過;電視沒看多久;顧眉景就有些困了;靠著枕頭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精神有些倦怠;連回傾傾的話都有氣無力的;才剛要進入夢鄉;突然就聽見門鈴聲響起。
顧眉景瞬間清醒了;不知怎的;腦子一機靈;就想起傾傾剛才看的法制頻道;電視螢幕上血肉模糊的一團一團;不會是……鬼東西這三個字一冒出頭;顧眉景就有些慫;好在沈傾是個膽大的;拍了她一下安撫;也開了房間的大燈。
“誰啊?按錯門鈴了吧?”顧眉景開口道。也就是她說話的功夫 門鈴再次響起;還是很有節奏的兩長一短;沈傾眉頭緊皺起;掀了被子起身;“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顧眉景立馬坐起身;要跟過去看;沈傾卻一下制止她;“你呆在這別動就是給我幫大忙了。真要是不法分子;你也只能添亂;老實在房間待著。”
“……好吧。”
沈傾披上一件風衣走出臥室;顧眉景想了想;還是耐不住好奇;也起身穿了衣服跟出去;才走出房門;就聽見玄關處傳來傾傾的說話聲;“你走不走?”
“還生氣呢?我這不是出差了麼?真的;沒騙你。不是故意躲著你;真是分公司那邊出了點事兒;我出國去了;事情趕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