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進去就是內臟了,然後切開那內臟喲,倘若那經驗豐富的人,就可以看見人家生前是生啥病了,比方說那腸啊,把那小腸切開來。那腸裡的絨啊,就像那小傘是的,可漂亮了。像朵花似的,就和你現在衣服上的那花紋似的……”
本來一般人對吳戰去做法醫就是挺不理解的,畢竟人家的成績不錯,可男生麼,去也就去了。不過,學和聽或者要自己去學根本是兩回事。
現在聽著林鷲那描述。再加上林鷲那陰森森的臉和陰陽怪氣的語調,聽得眾人可謂是毛骨慫然。
小姑和關倩還做了個嘔吐狀,也幸好林鷲再沒繼續下去了,要不然,怎麼著,衛生間要不夠用了,哪怕林家有兩衛生間。
“林媽,九兒嚇我,太壞了。”郭玉佳看林鷲做著鬼臉向自己身上爬,便立即撲進老媽的懷裡尋求安慰。
“誰嚇你了,不進停屍間做翻譯,哪來的這麼多錢啊,就像你說的,這魔都的人又不傻的。”林鷲沒好氣的說道。
“九兒,你真進那停屍間啊?”小姑喝了口熱水問道,定了定心神問道。
“是啊,不信你打電話問我哥啊,我哥可是從來不撒謊的說,我可是做了完整的錄音和筆記給他呢,你不怕的話,聽聽錄音,哎喲喂,那可是正宗的原音重現。”林鷲說道。
“好,我現在打電話給你哥。”老爸看了眼林鷲說道。
“你好好的接這個工作幹嘛,你又不缺錢?你爸也沒少你零花啊?難道有人逼你的?”岑爸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林鷲的膽子小那可是出了名的,進停屍間啊,這怎麼可能,又不是去動物園或者去別的後花園。
林鷲一拍大腿說道,“岑爸,你這可是說在點子上了,不就是某人逼我的麼,我真不樂意去的……”
林鷲一邊說著,一邊眼神往岑炎哪兒瞟,不過,也不敢停留太長時間,便只掃了一眼,便又恢復正常了。
不過,只這一眼,眾大人也大概明白了,而這時,岑炎又不能解釋什麼,畢竟幾人買房的事情還是不要透露好,要不然,越難解釋清,便只能背下這黑鍋。
“不過,後來也是我自願,我聽說啊,那朱逸傑家裡挺有勢力的,我不是想著,和人家攀上點關係嘛,以後方便錢衝方便我哥嘛,再說了,那老師啊,可是特地從美國請來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所以,硬著頭髮就去了。”
“媽啊,你不是說我每次回來都瘦了嘛,這不是看著解剖屍體多了,我看見肉就犯賭,不吃肉了,不就瘦了麼,零花錢不就省下來了麼。”林鷲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把郭玉佳從老媽身邊擠開。
這貨,太討厭了,和自己搶老媽的懷抱,這可是我媽的,有林鷲獨有標籤的說,喵滴。
老媽聽了林鷲的話,再加上岑炎的默不作聲,再加上之前林鷲回來,每次都會瘦點,下巴都會尖點,自然就相信了,便摟著林鷲心肝肉寶貝肉的喚了起來。
這女兒真不容易啊,你說倘若吳戰是自己的兒子吧,自己也認了,可吳戰不是,你說傻妞啊,你何必為了你哥的前途去這種可怕的地方啊?
你受了岑炎的不公平待遇,咋就不反抗啊?平時看你在你爸哪兒,為了一點點小事,你反抗的挺嗨皮的啊,而且招數挺多,路數挺廣的啊,咋對岑炎沒折了呢?
“小炎,這是真的?你逼林鷲去的?”岑爸有些不高興了,別的事兒,林鷲不願意幹,女兒在逼林鷲,那是為了她好,可這種事兒,實在是一來晦氣,二來不吉利,三來更加容易影響身心健康。
記得自己單位有個三十幾歲的同事呢,據說看了某同事的遺容之後,幾天睡不著覺,然後過馬路時心不在焉出了車禍,你說那同事還是正常死亡的呢,別人大男人就這樣了,更何況是進解剖室的林鷲了。